“欸!”秦流云发出否定的声音,“马无夜草不肥,人无横财不富,临江这地方,分分钟有人咸鱼翻身!昨天有人中大乐透,你瞧今天,个个都是他的头条!”
他顺手从烧腊店的报纸架上扯出一份报来,啧啧评论。
说者未必无心,听者肯定有意,鹰钩鼻的眼睛轮转一圈,伸着头去看那条报道。
秦流云把报纸递给他,又道:“十几个小时好难等的,这条街底下有个赌场,等下我们去摸两把,试试手气!”
“不好吧,六爷说了,低调行事……”鹰钩鼻明显已经动了心,但仍未完全抛却警惕。
秦流云嗤地一笑:“大哥你放心,我比你更怕被抓啊!”
这句说服了鹰钩鼻,秦流云一个逃犯都不怕,自己怕什么?
于是几人吃过饭,由秦流云带路,在一通小巷子里七拐八绕,最终进了某栋建筑。
苍璐看过去,这里的楼群密密麻麻,像雨后杂乱又疯长的蘑菇。空中乱拉乱扯的电线密布,把阴霾的天空都划分成了不规则的网格。
进入建筑,楼层非常低矮,楼道墙上布满黑色的霉斑,简直像鸽子笼一样,让人只要抬头就有闷闷的上不来气的感觉。
很难想象,在传说中人间天堂的临江,一样有这样的生活。
赌场设在三楼,秦流云敲敲门,三长一短,门里问“边个?”
秦流云回:“黄皮树鹩哥!”
苍璐微微一笑。秦流云告诉过她,小时曾兼职给赌场送外卖。“黄皮树鹩哥——唔熟唔食”是当地歇后语,本意指骗熟人的钱,在这里,却被当做赌场的暗号。意思是熟人,才给开门。
进了门,烟雾缭绕,气体污浊,角落的佛龛供了尊关二爷神像,房间中有麻将、牌九、百家乐、赌大小等各种项目,排得满满当当,几十个赌徒挤得沙丁鱼一样,在关二爷的注视下吆五喝六。
“你赌什么?”鹰钩鼻问秦流云。
“牌九。”
“好,那我在你旁边,摸几把麻将,”鹰钩鼻道。
这种肮脏又熟悉的环境,让鹰钩鼻彻底放松,在秦流云旁边开了个桌,赌起钱来。
几局下来,他手风不顺,输出去五六百元。不由低低咒骂一声,转回来看秦流云。
结果他发现,秦流云有赢有输,但输的都是压二三十块的小局,赢的都是压一二百的大局。不到两小时,手中最初的二百元筹码,已经涨到了一千来块。
“哥们,手气不错呀,”他过来拍秦流云的肩,要是光看此时的情景,怎么都想不到就在一天多前,两人还拿刀互相指着。
秦流云一笑,咬耳朵道:“不是手气。”
“那是……?”
秦流云作势起身上厕所,实则把鹰钩鼻拉到一边。
“是出千,”他低声道,指着牌桌对面站着的苍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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