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顾临冬那双锐利的眼。

饶是病态的宁安然都有那么一丝心虚和退缩。

她握着瓷杯轻笑，笑着笑着一滴晶莹的泪就打湿了眼睫。

“顾总，你是她从小到大独一无二的姐姐，你可以不以任何名义给夏夏无尽的关爱。”

“但我不行。”

“我是她女朋友，我才可以做这些事情。”

宁安然握着白瓷杯的手，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，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，顾临冬眉间轻蹙，看了都觉得疼。

想来这是宁安然为了治疗自己心理疾病，和这段时间拼命工作而留下来的痕迹。

顾临冬最拼命工作的那段时间，也经历过，所以她能理解宁安然的不容易。

“顾总，你是她的姐姐，你有权利剥夺我做这些事情，但我希望，你让我做这些事情。”

“我是个没良心的人，我也不信命，不信滴水之恩，当涌泉相报。”

眼神真挚，宁安然并没有擦干自己的泪水。

“但是，顾总，只有夏夏我是觉得我亏欠她的。”

听到这里，顾临冬一脸严肃，她手指交叠，似乎有些不大信宁安然对她坦白心迹。

“打扰一下，宁小姐，我知道你和我妹妹谈恋爱的事情，我也知道夏夏很喜欢你。”

“你的立场，我一直不是很明白，诚然，你们之间的阶级差距，会是你愿意跟在我妹妹身边的理由。”

“但你现在，还有什么理由吗？只单单是因为爱吗？我不觉得我妹妹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，可以让你对她产生这么严重的依赖。”

自己妹妹做了什么事，顾临冬比谁都清楚，她看着宁安然，也有一些心虚。

宁安然没有大吵大闹的对顾夏报复，都算是她是菩萨转世了。

“顾总，上次好像也问过我这个问题？”

过去这么久了，顾临冬还是这么不信任她吗？

这回，宁安然诚实回答顾临冬。

“夏夏的确有段时间对我动辄打骂，但我从来没有否认过，她也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。”

“顾总能明白吗？”

咖啡杯被放在桌前，液体微微晃动，宁安然却并不觉得苦。

只觉得心里，甜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