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摊开,顾夏小心翼翼的揉搓着宁安然锁骨下青紫色的那块肌肤,浓厚的药味,在两人中间传递。
她的手法很生疏,但胜在用的力度并不深,宁安然只是轻蹙起眉头,她忽然轻笑。
“你想出来用这种手段折磨我?”
“在我的伤口上撒盐?”
顾夏并没有被宁安然的激将法给惹怒,因为她听到了系统给自己的提示。
「恭喜宿主,女主好感值+5」
嘴还是这么硬。
不过心里倒是变软了几分嘛。
“你要是觉得我是在撒盐,那你就觉得我是在撒盐吧。”
“宁安然,如果下次有桌子磕到你的话,你就一脚踹回去就行了。”
“顾及那么多干嘛,反正桌子又不是人,想怎么踹就怎么踹。”
“我才不允许伺候的人过得这么窝囊。”
指桑骂槐。
顾夏什么时候情商变得这么高了?
父亲喝醉酒殴打她和母亲,宁安然一时气不过,推了一把父亲。
那个终日酗酒体力已经大不如前的老男人,被她一巴掌推翻在地,现在还躺在医院里。
这也导致母女两人的关系逐渐恶化,母亲见到自己也不愿意多喊自己一声。
不过,宁安然早就不在意这些。
她讨厌那个令她厌恶的家。
父母对她的淡漠态度,就好像自己从来都不属于那个家似的。
宁安然甚至怀疑过,自己当初是不是被领养来的。
不过她去查了自己的出生证明,时间和出生年月都能对上,自己的的确确是他们的女儿无疑。
因为这个举动,她小时候又被暴打了一顿,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,这才勉强养好。
疼痛的肌肤被药水沾满,揉了大概半个小时,直到顾夏觉得自己的手指都腌入味儿了,这才松开。
“你去睡吧。”
“你这几天还要忙毕业的事情,很累的。”
顾夏在隔壁的美术学院,自然没有宁安然那么劳累和东奔西跑。
她姐姐甚至都给她安排好了去处,让她毕业之后直接进公司的美工专组做组长。
听她温声软语,宁安然第一次摇头。
“一起睡吧。”
“反正这床有两米。”
如果顾夏真的去睡次卧,就算顾夏不找自己麻烦,别人也会找的。
顾家的仆人哪个对自己不是虎视眈眈?
这句话听的顾夏胸口小鹿乱撞,开始浮想联翩。
拜托,睡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,这可是增进闺蜜情的最重要进展啊!
毕竟都是躺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了,有什么心结不能敞开说的?
顾夏撩着头发,不好意思的应道:“好啊,既然你要和我一起睡,那我也没办法拒绝。”
“我的床很舒服的。”
看着她的样子,宁安然莫名觉得自己心里软了一下,但她并没有笑。
“去洗手吧,医药箱我来收拾。”
这点淤青还没她打工时箱子砸到身上受的重,宁安然想到自己之前在工厂里兼职干的一个月。
因为自己是新人,所以那群上岗的老人把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自己。
站起身来,宁安然手脚麻利的将医药箱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