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那边已经换了两首歌,现在正播放wzr的,面子手机里的音乐都很好听,我居然也跟着音乐情不自禁扭动了起来。面子正在教大家跳交际舞,我现在才看出来,这小子是个跳舞的专家啊,似乎什么类型的舞蹈都难不住他。大家也都兴致勃勃的跟着面子学习如何跳舞。陈媛搂着田沐雪,弓小晴搂着孙长盈,高金洁自然是拉着她的刘云了,赵曼婷则和刘文秀一组,高银洁自顾自的跳着她那种不伦不类的拧巴舞。女人们个个笑靥如花,忘掉了自己的伤心事儿。她们自己玩的高兴的时候,也没有忘了不能行动的陈佩茹,她们将陈佩茹围在中间,一边跳一边笑一边不时的跟她说着什么,逗得陈佩茹也是笑个不停。面子搂着球子,在为大家示范舞步和姿势,他的面部表情都是专业级别的,始终保持着迷人的微笑。球子高大威猛,运动神经发达,但显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。球子的脚不时踩在面子脚上,每踩一次,面子就惨叫一声。面子惨叫一声,女人就大笑一阵。其实他和球子是在配合着,故意的逗女人们开心。
龙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,看着众人胡闹,也是笑的前仰后合。但他就像是我们的保镖一样,他笑归笑,眼睛却始终警惕的注意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。这不,他突然起身,移开了一把椅子。他刚将椅子拿开,弓小晴和孙长盈就跳着舞走了过来。孙长盈踩到了弓小晴的裙子,俩人都摔倒在地上,她们趴在地上,笑的爬不起来,似乎摔倒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儿。她们可不知道,若不是龙哥在一秒钟之前挪开了椅子,那么弓小晴摔倒时,头部就会撞到椅子上。
龙哥又坐回自己的位置,他虽然背对着我,但是我却发现,他通过一把不锈钢的杯子,几次三番查看我和锤子这边的情况。他这是不放心我啊,好像生怕我们会遇到什么危险似的。
锤子仍在和张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。张姐的意思是,等下清理完院子之后,再给我们打上混凝土,硬化下路面就可以交工了。锤子却要她顺手修两个花坛。张姐说那可不能叫顺手,这么大个院子,花坛修小了吧,显得不协调。修个大花坛吧,又得几袋子水泥,几立方沙子,她本来就已经赔钱了。
锤子虽然长得五大三粗,却斤斤计较的很,总是想方设法要占张姐点便宜。张姐猴精,见招拆招,将锤子所有无理的要求全部彬彬有礼的拒绝了。
张姐还发了几张现场的照片和小视频给我们看,我看完照片之后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。张姐硬是把刘文秀家那片荒废的自留地,修成了一套老北京的四合院,居然还是两进两出的。
虽然是彩钢房,但几个工人正在屋顶墙壁附近上漆,乍一看去,根本就看不出是彩钢房,满满的中国风古典式四合院建筑。四合院四周,他们居然还移植来一排大树,很好的将四合院隐藏在树木之中。这样既美观,又保护隐私,同时也可以很好的隔绝噪音。但树木都不是很高,这样也就不会挡住阳光。
现在,一台小型压路机正在修整门前的路。这路更是修的曲径幽通,充满诗情画意。
我捧着手机震惊不已,过了足足一分钟才问锤子:“锤子,你说她跟咱们要多少钱来着?”
没等锤子说话,张姐抢先抱怨道:“咳,阳哥。锤子哥又让我给他打折,又让我给他去零头,又让我顺手干这干那的。这个活儿干下来之后,他才给我九万块钱。说实话,都不够材料费的。”
我将手机还给锤子,同时对锤子说道:“锤子,咱不能太不要脸啊,人家把彩钢房给咱们修成了王爷府,咱们才给人九万,还跟人斤斤计较的,这样不厚道,太不厚道了!”
锤子嘿嘿的笑了,他当然比我清楚,这个活儿本身就不容易,按张姐这个干法,更是费时费工费料,没个四五十万根本下不来。
“阳哥,你就别管了,我和张淑杰有交情。”锤子说道。
“不行,我哪能不管啊,这不是欺负人吗。这样吧,十五万!人家对得起咱们,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家。”我坚定的说道。
锤子急忙过来捂我的嘴,本来是九万的,我平白多给了六万,锤子当然不干了。但是已经来不及了,张淑杰痛快的答应道:“谢谢阳哥!谢谢锤子哥!我替伙计们谢谢你们!”
人家连说了三个谢谢,我们还怎么好意思反悔。
锤子果然够不要脸,这六万块不能白花,他又开始跟张淑杰提要求:“阳哥这么大气,张姐你可不能抠门啊。怎么样,假山和池塘给我们修一个吧?”
张淑杰沉默了片刻之后,咬着牙说道:“阳哥,锤子哥,咱们都是痛快人。这样吧,别的什么也不要说了。我先把路给你修上。然后我和伙计们今儿晚上不休息,我们连夜在后面再给你们加一排,咱们把两进两出改成三进三出,我再修一个广亮的大门。二院宽敞,我给您盖个小池塘,撒上花种鱼苗。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,多余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。”
不等我说话,锤子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,就这么定了。张姐,你这丫头,真是个痛快人啊。我锤子没交错朋友!”
我听锤子这么说就知道,我们肯定是占了大便宜。
张姐没说话,电话挂断了。过了一会儿,她发来一条小视频。视频里,她戴着安全帽,穿着工作服,手里拿着电话,正领着大家跟我们打招呼:“大家一起跟阳哥,锤子哥问个好。”
“阳哥好!锤子哥好!”众人齐刷刷的冲着手机鞠躬。
张淑杰收起手机,对着自己的脸,笑眯眯的说道:“替我跟龙哥带个好,我去忙了哈,争取明早完工!”她还冲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。
我将视频看了整整三遍,锤子这将近四十多的老男人虽然一口一个张姐,但其实这个张姐看上去,顶多不过二十岁。她脸上脏兮兮的,但丝毫无法掩饰那俏丽的面容。她身上的工作服宽松又破旧,却遮不住她苗条曼妙的身材。最吸引人的,自然还是她那活泼开朗的性格了。一个二十岁的姑娘,不穿红妆穿工装,领着一群男人在工地施工,可她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,反而很高兴呢。
这种乐观的性格,一下就感染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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