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心带着其他丫鬟出去了,嬷嬷也被白檀打发到门外,惢心去了厨房给自己端饭,此时只有白檀带着素问灵枢在房里。
听到白檀问话的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
素问将头抵在地上,不敢有丝毫的隐瞒:
“福晋叮嘱我们二人说,主子您心软,又不识后院女子的鬼蜮伎俩有可能吃亏,便给了我们一些秘药,
让我们必要时候多替主子您拿拿主意,尤其是在王爷的子嗣上面。”
白檀听她这话冷笑了一声,让奴才替主子拿主意,这可真是倒反天罡,上辈子富察琅嬅被额娘害得这样惨,这一辈子又来祸害自己了,只可惜自己虽然乖巧,却并不是受人摆布的人。
素问:“主子,我们绝不敢背弃您的吩咐,只不过家中奴仆都是福晋的人,
我们若在昨日府中第一时间就向你表明了此事,那么我和灵枢被捏在福晋手里的家人必然得不了好。”
灵枢也叩头道:
“主子素问的话也是奴才想说的话,我二人本已打算等您大喜之日后,第2日再向您表明此事,没想到您慧眼,早已察觉,奴奴婢二人虽然没用,却万不敢行不忠之事!”
两人又齐齐的磕了一个响头。
白檀见状也没有想要责怪二人的意思,她们两个自幼伴着自己长大,忠心不用多说,
也素来知道自己的性格,绝不会因为额娘的三言两语,做了糊涂事。
白檀叹了一口气,亲自扶起二人。
“你们的心我如何不知?
额娘的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,竟敢将王府后院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,
此次若是暴露出来,整个富察府都要受其连累。
明日我休书一封,素问你带着去一趟伯父那一趟,将你和灵枢的家人接到伯母家中去。”
灵枢不解问道:“为何将此事告诉伯老爷而不是告诉老爷呢?”
白檀细细的解释道:“额娘为阿玛生了二子一女。我和琅嬅一人为福晋,另一人也前程远大,傅恒年纪虽小却文武不俗。
额娘本就受阿玛爱重,又因我姐弟三人在家里是说一不二,
此事告诉阿玛,必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唯有告诉伯父,才能将额娘的愚蠢心思打消掉!”
又对着二人道:
“额娘说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,后院女人们心思复杂,以后王爷若有了造化,为了那个位置大家也会撕破脸皮,
你们和我一起长大,情谊不输家人,以后在王府里一定要互相扶持,不要背弃彼此!
等我坐稳了福晋的位置,必然为你们选一户好人家,让你们风风光光的出嫁!”
“我等愿誓死追随主子!”素问和灵枢齐齐的跪下表示忠心。
三个人刚刚说完话,外面就传来了莲心和惢心的声音,
惢心带着饭菜回来,白檀便在惢心的服侍下用起了饭,
白檀刚拿起筷子,看到一旁布菜的惢心道:
“你们趁着现在不忙也自去用饭吧,不用服侍我,劳累了一天肯定也饿了!”
“奴婢们刚才用过点心了,现在不饿,等福晋用好后,奴婢们便轮流用饭!”
白檀点头,吃过饭被素问服侍着换了衣裳,嚒嚒几次欲言又止,觉得不等弘历回来就洗漱有些不守规矩,
但想到弘历对富察家的重视,便将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。
几人闲着无事,灵柩便开始整理起白檀的嫁妆来,几个大丫鬟看白檀不用服侍,留了惢心下来听命,其他人也帮着灵柩一起。
过了两刻钟后,弘历醉醺醺的被王钦扶着回来了,白檀刚把人接过来,就被装醉的弘历一把摁在了洒满花生红枣的喜床上。
“琅嬅,我终于娶到你了!”
弘历说话时发出的热气不停的喷洒在白檀的脖颈,把白檀整个人弄得酥酥麻麻的,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
服侍的人见状,连忙退了出去。
白檀也不忍着他了,直接双手掐着念了个幻字诀,让他在床上自言自语,自我感动,自我疏解去吧!
白檀则割破了弘历的手指,将血液涂在了喜床中间的白帕上,又将他的手指复原,
便一个人躺在了旁边的美人榻上看书!
弘历的自言自语已经结束,正进入满床飞的怪叫阶段,
白檀一边看书一边啊啊的也跟着附和几句,把外面的太监丫鬟听的脸色羞红,
尤其是王钦和李玉,主子怎么能这么不矜持,叫的比福晋声音还大还媚!
而素问和惢心则是担忧不停看向房门,里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大,除了叫喊声外竟还有砰砰的声音,
要知道这拔步床可是内务府的人花费了一年才雕刻出来的,结实的很,一般的小打小闹在床上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!
白檀看着白檀看着一边激动不已的弘历,心里也觉得奇怪,这家伙的幻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竟然让他从床上弄到了床下又从床下弄到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