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把老夫人都指责进去了。
可见章氏这几日的火气憋得有多深。
如今有了出气的口子,便使劲开始作起来。
还自以为是师出有名。
殊不知,她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更让人知道,她有多偏心,有多蠢。
荆氏素来是敬着老夫人,加之,又是老夫人亲侄女,是亲上加亲,那能让章氏这般无礼。
一脸寒霜间,目光也瞬间变锐利,“二嫂这般非议婆母,又是哪里来的规矩?二嫂真要是个讲规矩的一碗水端平,没得冷落嫡女,偏心庶女!让庶女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又让嫡女伤心受苦!”
“没错,三姑娘是姮姐儿一父所承的妹妹,弟妹倒是问问二嫂,二姑娘屋里失火,身为妹妹的三姑娘可有来探望二姑娘?”
“二姑娘莫名被人冤枉,差点赔上一世清誉,三姑娘可有安抚二姑娘?府里上上下下数百双眼儿瞧着呢,全瞧见三姑娘忙着挑剔膳食,挑剔衣裳首饰,何曾想过来探望二姑娘?”
还想看戏的卫妙姝傻眼了。
怎的还翻起旧账了。
眼眶里蓄满泪水,好不委屈地道:“婶婶为了帮着二姐姐找起侄女的不是了,我素来胆小怕事,府里又是二姐姐管着,一会儿失火,一会儿失窃,侄女哪里敢出自己小院子啊。”
“没得撞上些不好的事儿,反倒给二姐姐添麻烦。侄女自知是个无能的,既然帮不了二姐姐,不如安分守己留在自个小院子里,等着府里清静下来。”
“可侄女万万没有想到,落到婶婶眼里,倒成了侄女的不是了,母亲,婶婶,我当真好怨啊。”
说着,人便跪了下来,不住抹起眼泪,恨自己无能,又恨自己是庶出被人欺负。
会咬人的狗儿不会吠,可真要吠起来,那可是能咬掉一块肉下来。
荆氏见惯了三姑娘的躲躲藏藏,虽知晓她是个有心思的,但真没有想这不吭声的三姑娘生了一张厉嘴。
一连串的辩驳下来,是 让荆氏都气笑了。
好厉害的三姑娘啊。
话里话外怪姮姐儿没有管好侯府呢。
这事儿既提起来,那她就有话儿说了。
“府里为何失火,为何又失窃,三姑娘不如问问你母亲啊。至于三姑娘说自个无能,能挑唆嫡母为了你,训斥嫡姐,三姑娘的无能当真是让婶婶我自愧不如。”
“三姑娘,你是个聪明的,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三姑娘,你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上天都记着了,到了时辰自会一次清算。”
“婶婶今日要告诉三姑娘,聪明过头,以算计人为乐,模样生得再好,也是令人憎恶。”
荆氏是比谢氏更为直接。
一席话说下来,说到卫妙姝哭也忘了哭着,双手死死揪紧绢子,心里一沉再沉。
她适才用余光瞥了眼母亲,窥见母亲眼里那一掠而过的慌乱。
也就是说,失火、失窃还与母亲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