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就听盛恩逸说:“这里几乎每一户都是从祖上传下来的,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。”
“这里的房子,也基本不会在市面上流通。”
“若是哪家突然要卖房,一定会被所有人认为是“崽卖爷田不心疼”的败家子。”
“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,用来警示家中小辈。”
南溪心道,这谁看了不心动啊?
怪不得当年,外曾祖父的小舅子一家人,要跳出来争夺家产了。
人性啊,真经不住考验。
又听盛恩逸说:“当年,这套老宅差点易主。”
“外曾祖父的小舅子夺权不成,竟趁着覃氏资金链断裂的时机,威逼母亲把老宅卖给别人。”
“母亲死活不同意,他就到处散播流言,不让一家银行贷款给覃氏。”
“爷爷当时想帮她,但我母亲恨毒了我父亲,一点也不想再跟盛家扯上关系。”
“所幸,她后来不知道从哪里筹到了一大笔钱,带着覃氏渡过了难关……”
说到这里,盛恩逸猛地一顿。
某种猜测浮上心头。
母亲手里代持的股份,会不会就是当年提供那笔神秘资金的人?
他回头得再去查一下。
南溪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,但只是几句话而已,她也从中听出了当年覃敏所处的环境,有多么糟糕。
她不禁佩服起来。
那是一个在绝境中重生的女人。
生活的历练已经让她无坚不摧。
如今,她唯一的软肋,怕就是她儿子了。
所以,她是真心接受自己吗?
允许自己一直留在她儿子身边吗?
南溪心里又开始不确定起来。
盛恩逸见她望着窗外出神,且表情越来越肃穆。
以为她紧张,就揉了揉掌中的小手。
“老宅现在的人员很简单,只有我母亲一个主子。”
“然后就是忠心耿耿跟了覃家几代人的老管家展辉,他算半个主子,你叫他展爷爷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