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宠妾灭妻,错。忘恩负义,错。生而不养,错。纵奴欺主,错。替嫁换亲,错上加错。”
说完,他冷哼一声。
“如此自私又恶毒的父亲,要来何用?这亲,断得好!”
祁老夫人也站出来帮叶初棠撑腰。
“北辰国虽然尊崇孝道,但也是父先慈子再孝,从未对子女有半分好的人,凭什么要子女以孝当先?”
祁老爷子随之开口。
“既然断了亲,以后就是陌生人,别来沾边。”
叶靖川被数落得一脸尴尬,连忙说道:“娘,我背您走。”
说完,他拉着叶老夫人回到了叶家的位置。
叶老夫人的手脱臼了,满嘴是血,惨叫声都有气无力。
“川儿,娘要死了,救救娘。”
吴成刚看完闹剧,瞥了叶初棠一眼,走到叶老夫人面前。
他将她的手接上,又给叶靖川解开枷锁。
“出发!”
接下来的路程虽然行进得很慢,但没再出意外。
到驿站时,比吴成刚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,天已经黑透了。
叶靖川见到了落脚地,提着的一口气泄了。
力竭的他,腿一软,摔倒在地。
“砰砰砰!”
吴成刚砸着驿站的门,“来人,开门!”
驿丞和驿卒正在大堂喝酒。
听到敲门声,立刻就猜到来者何人。
他放下手里的酒杯,吩咐驿卒,“今日来宿的官爷多,去多做点菜。”
说完,驿丞就去开门。
吴成刚将手里的流放文书递给驿丞。
驿丞看过之后,立刻开门,“各位官爷,里面请。”
驿站因离京城近,修得比较大,勉强能容纳一百多号人。
七辆板车被留在了驿站外。
一辆是祁家的,剩下的是官差的,由驿卒看守。
护龙卫的首领韩冲安排了三十人守在驿站外,防止祁家人逃跑。
剩下的人进了院内。
人太多,大堂坐不下,不少人都坐在廊下休息。
祁赵叶三家只能席地而坐。
除了叶初棠和祁宴舟,其他人的脚都走出了血泡。
血泡被压破后,和袜子黏在一起,一碰就钻心的疼。
叶靖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若不是胸口在起伏,还以为他死了。
吴成刚刚坐在大堂里,吩咐驿丞,“赶紧去准备酒菜。”
“驿卒已去准备,只是今日官爷多,怕是得等一会。二楼和三楼都有休息的房间,”
“无妨,房间没人住吧?”
“没有,二楼和三楼各有五间房,后院还有三间。”
驿站从未一次性来这么多官爷,驿丞只能将他和驿卒的房间腾出来。
就算如此,房间也是不够的,
他该做的都做了,至于房间如何分配,与他无关。
吴成刚和韩冲商量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