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楚洗完澡,换上干净的衣裳,去了祁宴舟的房间。
他长话短说,将今日发生之事,都告知给了祁宴舟。
祁宴舟上下打量孙楚,眼尾上扬,眼神戏谑。
“断袖?”
孙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哪知道苏成宗如此丧心病狂,连断袖都不放过,还要让我一次娶俩,明修栈道暗度陈仓!”
儿子让他亵玩,女儿给他生儿子,亏这老匹夫想得出来!
祁宴舟笑着拍了拍孙楚的肩膀。
“缓兵之计,不用理会他。”
孙楚拍开祁宴舟的手,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。
“我牺牲这么大,有没有什么好处?”
“阿棠不是用菜谱换了你在宁州城探听消息?你做了分内的事,要什么好处?”
“切,一毛不拔的铁公鸡!”
孙楚也就随口一说,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好处。
“苏雪蓉一会就来了,你想好要怎么和她谈了吗?我觉得治疗她的心疾,是一个很好的筹码。”
以叶初棠的医术,不说能完全治好她,也能减轻她的发病几率,让她多活几年。
这对将死之人来说,是无法拒绝的诱惑。
祁宴舟和孙楚的想法不太一样。
“阿棠没有替苏雪蓉诊过脉,在不知道她是否能医治苏雪蓉之前,我不会替她答应什么。
我能给苏雪蓉的,是她这些年暗中谋算的自由,是她真正的身世,以及手刃杀父仇人的机会。”
孙楚觉得这话有道理,赞同地点点头。
“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,她这颗棋子若是用好了,便能兵不血刃地拿下宁州城。”
“放心,机会已经送到我手了,我自不会让它溜走!”
时间一晃而过,很快就到了申时。
苏雪蓉准时地拿着谢礼出现在千金赌坊。
她因身体不好,看起来娇弱病态,和乌烟瘴气的赌坊格格不入。
管事的早就得了孙楚的交代,立刻将苏雪蓉和她的丫鬟领到了二楼的雅间。
他让小厮去煮一壶女子最爱喝的果茶。
“苏小姐稍候,东家马上就到。”
当果茶和点心小吃上桌时,孙楚和易了容的祁宴舟来了。
孙楚让小厮都退下后,介绍道:“苏小姐,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张周。”
这是祁宴舟化身凉州商人时,用的名字。
苏雪蓉看着相貌平平的祁宴舟,问道:“张公子能做祁公子的主吗?”
“我是主子的亲信,在小事上,能代表他做决定。”
说完,祁宴舟和孙楚在苏雪蓉的对面落座。
“杀苏成宗是小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