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里州的驿站太小,容纳的人又多,哪哪都是眼睛。
加上石知州对流放对付很是警惕。
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,并不是一件易事。
叶初棠回了房间,在屏风后面换了身黑色的夜行衣。
“爹娘,我出去一趟,一个时辰内回来。”
祁家人从来不干涉叶初棠做什么,只叮嘱她要小心行事。
然后看着她跳窗离开。
叶初棠已经看过府衙监牢的地图。
跳窗离开后,她立刻进入空间,闪现两次后,出现在府衙的监牢。
监牢只有一个出入口,所以守卫集中在入口处。
越往里,越没人看守。
祁书砚被关在最里面的水牢里。
水牢外面的墙壁上挂着两盏油灯,光线昏暗,不足以照出牢内的场景。
两个体型壮硕的狱卒守在牢门口,一脸严肃地盯着被铁链五花大绑的祁书砚。
突然,他们的脖颈传来轻微的刺痛。
两人同时伸手去摸后脖颈。
手刚抬到一半,身体就僵硬得无法动弹。
他们意识到出事了,想要喊人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很快,双眸里的惊恐也被定格。
祁书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两个狱卒的不对劲,警惕地看向通往水牢的过道。
然后,他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出现。
“你是谁?”
叶初棠来到水牢门口,一边在狱卒的身上摸钥匙,一边回道:“祁宴舟的发妻,叶初棠。”
祁书砚面露惊讶,愣愣地看着她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直到叶初棠没有找到水牢的钥匙,他才回神开口。
“钥匙不在狱卒的手里。”
叶初棠听到这话,立刻停止寻找的动作。
她看了下巨大的铜锁,然后在腰间摸了摸,从空间摸出一根发卡。
捣鼓了两下后,锁开了。
祁书砚剑眉微挑,“没想到弟妹开锁的本事这么厉害。”
叶初棠小心翼翼地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,防止发出声响。
水牢顾名思义,牢房里都是黑漆漆的脏水,散发出难闻的臭味。
有一条宽阔的石板路,从门口直通水牢深处。
她掩住口鼻,来到祁书砚面前。
水牢的水很深,黑水淹没了祁书砚的胸膛,衬得他的脸色异常苍白。
他和祁宴舟长得有三分像,但更书生气一些,眼角的黑痣给他添了风流韵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