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让他闲暇时,帮着家里做些事情,便当抵了银子。
苏青山是真心待谢玉珩这个弟子好,几乎将人当做了自己孩子,倾囊相授。
府试时,苏青山不放心谢玉珩独自一人赶路,便带着家里人租了马车陪同前往。
谢玉珩很是争气,凭借自己的才学,夺得魁首。
返乡时,却遇上了草匪,抢了银子却还要人命,劫持了谢玉珩。
苏青山拼着书生之身,将谢玉珩救了下来。
夫妻俩将苏清溪交到谢玉珩手里,拼死拦住草匪,才为二人赢得一线生机。
后来,府城官兵赶来,将草匪制服,二人得救。
自那一日起,谢玉珩便对苏清溪格外纵容宠溺。
而今瞧着苏清溪泪眼朦胧,满脸泪痕的模样,到底还是心软下来。
谢玉珩叹了口气,拿出帕子替苏清溪擦去眼角泪渍。
“不论如何,你如此陷害长乐公主都做错了,日后不可再如此糊涂。”
苏清溪眼泪簌簌的掉,轻轻抓住谢玉珩的衣袖。
“我知道错了,只要你别赶我走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谢玉珩心头有些无奈,却也清楚。
苏清溪是他的责任,他不能不管她。
“不会了,是哥哥错了,让你觉得不安全,才会做出这些错事。”
苏清溪听闻此言,忍不住扑进谢玉珩怀中。
“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给丞相府带来这么多麻烦。”
谢玉珩叹了口气,轻抚苏清溪的秀发。
到底是他教养着长大的孩子,做错了事情,也都是他的过错。
“没事了,你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文渊阁学术大典便是。”
苏清溪眼底闪过一抹精芒。
若她能得‘儒士’称号,便可改换门庭,不再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女。
到时,她就能帮得上清珪哥哥的忙。
也不会再随意让长乐公主欺负了。
“清珪哥哥,此事到底由我而起,你便答应我,让我做些补偿吧,不然我于心难安。”
苏清溪自谢玉珩怀里退出来,捧着铜牌,定定瞧着谢玉珩。
最后谢玉珩还是没同意,让人将苏清溪送回自己的院子去。
缩减了丞相府大半的开支,又裁了不少府里的下人,只留下贴身伺候的人。
能变卖的也都变卖了,才算是勉强凑够银子,给公主府送去。
谢老夫人知道此事,气得够呛,火急火燎赶来找谢玉珩,却是扑了个空。
殷吉瞧着气冲冲的老夫人,有些害怕。
“老夫人,户部司的董大人邀请大人去天香楼了。”
“临走前,大人特意嘱咐,把他身边伺候的人都送到您院子里去了,定不会叫您委屈的。”
谢老夫人插着腰,气得胸口起伏不定。
这哪里是什么下人的事儿,凭什么将丞相府的银子送去公主府?
沈昭璃那么多银子,她还缺这一点儿吗?
“等他回来,便让他来见我!”
言罢,谢老夫人气冲冲离开,在屋子坐着,怎么也觉得咽不下这口气。
身边新来伺候的春妈妈替谢老夫人顺着气儿,出了个主意。
“您若是在府里待得不舒服,何不去外头找乐子呢?”春妈妈笑眯眯的。
春妈妈本是谢玉珩入朝为官后,送银子给谢老夫人,让她寻个伺候自己的人时,在乡下找的。
人做事麻利,要价还不高。
谢老夫人就把人留下了。
后来谢玉珩官拜丞相,在玉京城里有了大宅子,把谢老夫人从乡野里接出来,这春妈妈便也跟着来了玉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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