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调淡淡的，但是听在祁延彻耳朵里，却别有一番思虑。

他还记得，他第一次问她跟杨硕的关系，她直接闭口不谈。

这段时间接触下来，杨硕确实护她护的紧，她在外边受一点委屈，也大有一副要为她拼命的架势。

能跟曾经刀口上舔血的社会大哥处到这个地步，肯定是发生过一些事情的。

一些，她不愿意提及的事。

五六年前，她还在上大学……

祁延彻沉眸看着她恬静的侧脸，突然伸手，握住她调馅的手。

付宁抬头，不明就里的看着他。

“多包一点，我也想吃。”

“你不在家里过年吗？祁家过年不吃饺子？”

“我还有家？”

他的语气平静，听上去却莫名的孤寂。

“这个年过不过我都无所谓的，我爷爷也不讲究这些，抽空过去给他拜个年就行。”

付宁的手一顿，这才想起来，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家庭。

他的家人虽然都在，但是，却没人管他……

“好，那我多包一些。”

她突然弯了眉眼，脸上的笑容明艳动人。

祁延彻的心头一动，眼底也染了些笑意。

“那么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？”

“你平时会做饭吗？”

“饭会做一点，但是面点……不太行……”

“那你还是在旁边看着吧。”

“你教我不行吗？”

“也行……”
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，付宁做好一切准备工作，然后手把手教祁延彻擀面皮。

祁延彻学得有模有样，可擀出来的成品却歪歪扭扭的，一点都不圆。

付宁在旁边看着，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“我又发现一项你不擅长的事情！”

“看我出丑，有这么高兴吗？”

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，语气中有些许无奈。

“当然啦，哪有十全十美的人？你如果一点瑕疵都没有，那才奇怪好不好……”

她的声音轻快动听，从他手上接过难看的面皮，重新揉了分成剂子。

祁延彻突然勾住她的手指，俯身凑在她耳边低语。

“因为是第一次，所以有瑕疵，你放心，我以后的表现肯定会越来越好，熟能生巧嘛……”

若有若无的热气拂过耳畔，付宁的呼吸一窒，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。

他这个口气是在说包饺子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