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暗无天日,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,也就只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亮光!
被押送过来的胡惟庸、汪广洋、陈宁、涂节等人,见到大牢的那一刻,瞬间双腿软绵无力,根本硬气不起来,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刑罚,却已然成为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。
锦衣卫诏狱,声名远扬,进了这里基本上不要想着再出去了,真有罪的坚持不了半日,便会全部交代,没有罪的,进了牢房,亦是会大包大揽,锦衣卫让他们说什么,他们就得说什么。
“我招,我招!大人,我全招,您说什么就是什么!”
涂节更是吓得,连连大呼道。
“拖进去!”
领队的千户面无表情,冷冰冰的说道。
声音中不带任何的感情。
“塔拉拉,塔拉拉!”
铁链拖地的响声,回荡在走廊上。
路过的牢房有的犯人血肉模糊,有出气没进气,有的犯人身上有老鼠肆虐却恍然不知,任由老鼠啃咬。
穿过狭窄的通道,胡惟庸等人被丢入同一间牢房中。
锦衣卫根本不怕他们串供!
牢房的空间十分狭窄,胡惟庸等人拥挤在一处,还没待多久,就感受到彻骨的阴冷。
牢房中严禁生火,哪怕是严寒的冬天,也是白白挨冻。每一分每一秒,基本都是活受罪。
众人蜷缩成一团,挤在一起取暖,望着地板上大摇大摆丝毫不怕人的老鼠小分队,一个个面如死灰。
“朱十一,这一定是朱十一!”
“一定是他陷害我们的!”
陈宁不住的念叨着。
“等死吧!”
“朱元璋过河拆桥,已经抛弃了我们。”
胡惟庸心如死灰。
普天之下,如今能够救他们的只有朱元璋了。
但他们现在已然身处北镇抚司大牢中,那就毫无生还的希望了。
……
另外一边,刑房中。
校尉们兴奋而又愉快的准备着各种刑具。
终于将胡惟庸等人抓了进来。
为了显示对这些人的隆重欢迎,校尉们特地将刑具打扫干净。
将刚刚问讯过的犯人,丢出去。
“带犯人!”
待到准备妥当后,负责此事的千户,下令道。
当即有校尉,前往牢房,也不管是谁,随便拎起一个,就往刑房送去。
刑房顶棚渗下的血水在青砖上冻成蜿蜒冰蛇,火把光影里透出的光晕猩红而又粘稠。
墙壁上,整整齐齐的挂着各种刑具,拶指、夹棍以及剥皮,堕指、刺心等各种刀具。
一张桌案前,堆放着各种罪证,锦衣卫千户从其中翻出来有关于涂节的罪证。
“大人,我招,我招!”
涂节,望着刑具,当即高声呼喊道。
“一进来就招,谁知道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。”
“用刑!”
千户,冷笑道。
“是!”
……
很快,涂节凄惨的叫声,传荡在整个刑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