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亦轻笑了一声,“宋先生,在我改口叫您一声哥之前,别想从我身上拔毛哟。”
宋寒商毫不意外,笑意不减,“就这点诚意?”
“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想压着我放血,你也没什么诚意啊。”程亦懒洋洋的回。
宋寒商轻笑了一声,也没跟他客气,挂断电话。
回到家里,宋澄还没回来,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。
“哥。”宋望舒从沙发上起身,眼眸微弯,软软的唤了声。
宋寒商眉目舒展,走过去在她脑袋上熟稔的揉了一把,“等久了?”
“没有,宁姨也刚做好饭菜呢。”
宋寒商将手中礼物递过去,笑得无奈,“瞧着好看就买了,平时也不跟我说喜欢什么,想给你买点东西都为难。”
“哥送什么都喜欢。”
她也没拆,一手抱着礼物一手挽住他往餐桌拉,“快看看,我还和宁姨学了你爱吃的糖醋鱼,卖相怎么样?”
宋寒商很给面子,噼里啪啦冒出来一堆赞美的词汇,敷衍且夸张。
宋望舒:“......”
她没由来的失落没表现出来,只是轻轻扬唇,“哥,我不是小孩子了,怎么还这样哄我。”
宋寒商一怔,手又下意识的去揉她的头,“怎么了?不喜欢哥哥这么哄了?”
宋望舒摇头,移开话题,因为宋澄不回来吃,两人便面对面坐下,格外温馨的吃起晚餐。
宋望舒这些年,最亲近的莫过于宋寒商了。
他只大她一岁,在宋澄相同又有些不同的教育方式下,两人性格也有些天差地别。
宋寒商除开去学校的学习,在家也是整日无休,学金融学理财,那些普通孩子看了都要头疼的数字,他就是看哭了也得咽下。
宋望舒画不好会被打屁股,宋寒商学不好会被打手板。
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常见面,连吃饭的时间都对不上,每顿吃什么都由营养师制定,不可以多吃不可以不吃。
偶尔说上几句话,都是相互慰问。
“哥你今天挨打了么?”
“今天没出错,逃过一劫,你呢?”
“我手抖画歪了几个线条,呜呜呜......”
“待会儿我去偷点心给你藏在画室,若画得烦了就吃着歇会儿。”
“哥你真好……”
说他们感情好,也不然,大抵只能算是同病相怜的情感。
可宋望舒对他是有些依赖的,毕竟每天除了母亲和老师,她就只能见到宋寒商,只能和宋寒商说话。
她连学校都不曾去。
宋寒商是她唯一亲近的同龄人。
这也导致宋望舒在国外那几年,每每崩溃,都会给他打电话,不让他听出端倪,就随意聊上几句,她都会稍稍好转几分。
有时候她听着宁姨说宋寒商有多出色,年纪轻轻在商界翻手云覆手雨,谁听了他的事迹都得夸得滔滔不绝。
她的自卑无处遁形。
为什么是一样的教育方法,宋澄在情感上也并没有偏心谁。
她哥就能那样洒脱的接受,并把一切做得很好,性格也张弛有度。
而她整日坐在画室自厌,性子沉闷寡言,面对那些日复一日的东西会出现应激。
她想不明白,便默默向宋寒商学习。
学不到,最后退而求其次。
只要能让母亲满意,她就算完成任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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