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煜城看着她,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犹如幽池千丈叫人看不到底,唐时雨根本看不懂他。
“不够。”从他的嘴里,冷冷吐出这几个字。
“王秘书,我们做正事吧!”帝煜城说了后,看了一眼宫家,整个宫家如同城堡一样坐落在面前,欧式建筑掩映在重重翠绿中,在门口看到的,也只不过是宫家的冰山一角。
唐时雨看着帝煜城和王岸两人走进了宫家,而她此时在接近真相的面前,却不能前进一步,心情激动,久久不能平静。
她看着帝煜城的背影,眼神中多了几分怨恨和迷茫。
日头渐渐高了,云层也全部散开,露出整个太阳的真面目,虽说是冬日的太阳,照在人的身上仍有一些晕眩。
唐时雨没走,就一直站在宫家的门口,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些许细汗。
门口的保安认得唐时雨,看见这么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有些于心不忍,可是宫南锦又下了命令,不让唐时雨进去。
“宫先生对时雨真的如此厌恶么?”
阳台上,帝煜城手里端着酒杯,红色的液体随着酒杯摇曳着,他一只手抱在胸前,看着站在门口不曾离开的唐时雨。
“帝先生对她都还没生出怜惜,我又何必庸人自扰。”宫南锦瞥了一眼唐时雨,眼里仍然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帝煜城眼里闪过一道暗芒,也不再去看唐时雨,在宫南锦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“怎么,帝先生后悔撤资了?”宫南锦的语气并不客气。
帝煜城也不以为意,轻轻扬了扬嘴角,“我这个人,一向不做亏本买卖。”
“我们宫氏集团,还会让你亏本?”宫南锦眼里明显有了怒意。
若不是帝煜城投资又撤资,他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,经历大起大落么?
帝煜城摇了摇头,看着宫南锦,饶有深意,“宫先生,有时候买卖不仅指生意,还有其他方面。”
宫南锦却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。
“看来,最近宫先生的脾气暴躁了许多。”帝煜城笑了笑。
宫南锦露出郁郁之色,最近遇到那么多事,谁还能保持好心情。
“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,那你也看到了。”他有些烦闷地说道。
帝煜城举着酒杯伸了过去,宫南锦还是和他碰了一杯,一口喝光杯子里的红酒。
“看笑话到不必。有一句话说得好,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旦夕祸福,没有什么都是一帆风顺的。”帝煜城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宫南锦更为郁闷,自己给自己倒满红酒,一杯接着一杯,全是一口闷了。
“我如果说,我并不会撤资呢?”帝煜城慢悠悠地道。
宫南锦抬头,有些不愿意相信地看着他。
突然,他笑了起来,有些嘲讽,“帝先生,那么多亲戚和我父亲的老朋友都没有伸出过援手,我也从来没有将希望,寄托在你的身上。只是,每个人都会有陷入绝境的份上,还请你这时候不要落井下石。”
帝煜城却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,“王秘书,把文件拿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