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南锦和邱桦棠一块儿从林雪那儿回到宫家后不久,宫南锦便又回去了公司。
邱桦棠因为之前的昏厥睡了一觉,这会儿精神虽说算不上有多好,却也是了无睡意,一个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,倚着栏杆,看着亭子外边游来游去的鱼儿,时不时地抓着一把鱼粮给扔进去。
那些鱼儿在遍开荷花的池塘里,红的黑的,映衬着那娇嫩粉色的荷花,倒是显得几分趣味来。
偏偏那临着池塘边上的一颗随风飘拂的柳树上,一只知了不知趣的一直叫着,硬生生扰了好一幅画。
张妈就坐在一旁,那蝉鸣实在难听,她见得邱桦棠隐隐皱着眉,也以为她也讨厌这聒噪的蝉鸣声。
自宫南锦同她回来又走后,她脸上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,没有了之前的活泼。
“小姐,我让人把那知了给网了?”张妈问道。
邱桦棠闻声,抬头看了一眼柳树,大体知道那知了在哪儿,只是没有见到它的踪影罢了,她兴致缺缺地说道:“它也只能鸣这两三个月而已。生命本就短暂,又何必网它呢。不碍事。”
那……
张妈感觉今天的邱桦棠有些奇怪,可是明明和宫南锦一处时却又好好的。
“小姐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?”张妈又问道,看着邱桦棠,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。
邱桦棠正欲开口,却又摇了摇头,“张妈,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张妈无法,只得应她。
邱桦棠是她看着长大的,她自然是最清楚邱桦棠了。
她虽然性格单纯,天真无邪,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。她父母的身份摆在那儿,正是因为懂得许多仍然还保持着那一份天真无邪才显得可贵。
张妈还害怕邱桦棠这样的性子早晚会吃亏,可是如今她又嫁给了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的宫南锦,这一点担忧,张妈都给省心了。
张妈离开了,邱桦棠一个人待在这儿。
从林雪那儿回来,宫南锦就没有询问过她为什么会晕倒。
她不相信,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不知情。难道他就没有什么要给她说的、解释的?
江秋月的话,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,像一块巨石,压着她,让她一直去揣摩。按照以前的性子,她肯定直接去问宫南锦了,因为她一向认为听旁人说的话还不如直接去问自己的丈夫。
旁人怎么比得了自己的丈夫呢。
可是他没问,她也就没问。
如今她心里,乱糟糟的。
又想起林雪,今天的报警……
都说她单纯,那只是她不想去多想而已,她的快乐很简单,便是不让自己深陷那些琐事中。
她不在乎。
知了似乎是累了,歇下了,一下子安静了,邱桦棠的手伸到一旁的鱼粮里面扑了个空时,才发现鱼粮也被她喂完了。
抬头看向天空,天色渐渐晚了,天际隐约挂着一弯月亮,还是浅白色的,看的不仔细的话,还当是一团云雾给看了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