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启臻笑嘻嘻的叱喝止住了品缘刚想偷溜出去的脚步。品缘心下紧张,不知又犯了什么禁忌。
“来,小兄弟,和我们弟兄几个喝一杯!”
呃要说以前的品缘可不怕,她是公司有名的公关经理,酒当水喝。那次总经理摆宴款待风历公司总裁,特邀品缘上座,那晚哪个大男人不喝的趴桌下面?唯独她举着杯,风度翩翩。可是现在不行了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小蝶苒的身板弱不禁风,又有咳疾,她想死的快些才会陪喝酒。
“大人恕罪,小的酒力尚浅,无法从命~”品缘抬脚想继续溜。
“大胆!连祁大人的命令也敢违抗,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络腮大掌一挥,毛蓬蓬的络腮胡子支楞八叉。还好褐发男子及时阻止惨剧发生。
“小的……小的实在……”品缘彻底无语,要是在现代,她不至于那么难堪,一个个把他们喝到桌下去。
“让你喝!你就喝!”络腮断喝品缘的话。“来人哪!”
三名小兵整理的排成一排。
“备好酒菜!我和祁大人,军师,好好喝几杯!”
“遵命!”
品缘干站在一边,也不敢说什么。祝启臻溜过来拍拍她的肩,道:“小兄弟,待会陪大人我多喝几杯啊!”
褐发男子默默的把他拉走,“调戏良家妇女,我可以理解,调戏良家妇男是什么道理?”
祝启臻撇嘴看他。
褐发男子高深莫测的与他对视。
品缘感受到被无视的孤寂。
酒菜上齐,三个大男子围坐桌边喝的兴起。品缘身份低贱,自是没有座位,只得打打下手,帮忙倒酒。有种娈童的感觉。
“小兄弟,来,陪我喝一杯!”络腮抓着酒杯,红晕的脸呼的伸到品缘眼前。
吓了她一跳。
“应将军,小的不甚酒力。”品缘勉强敷衍道,两手直推硬伸过来的杯子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!岂有不会喝酒之理!快,喝了它!”应缇将军乱乱如稻草的头发全散了。形象啊,络腮。
祝启臻估计也喝高了,愣愣地在一旁不知说什么,做什么,杯子里的酒洒得差不多了。
面对气势汹汹越来越近的络腮,品缘求救的望向仅剩优雅喝酒的褐发贵公子,眼泪都快飚出来了。==他就像没发现这场混乱似的,依旧面不改色的品酒,真没有同情心。
品缘气得牙痒痒,眼错不见,络腮甩了杯子,扛起酒坛拼命灌,烈性酒又辣又呛,他粗鲁地动作使酒渗进鼻子里,品缘玩命推他,他纹丝不动。
“应将军!快停手!”祝启臻可算回过神来,拉扯着络腮的衣领,迫使他松开了品缘,品缘眼泪汪汪浑身酒气的瘫在地上。
“小兄弟!怎么样了?”祝启臻把酒杯一扔,将品缘的身子轻歪在他自己的怀里。他的胸膛很温暖,听得见急促的心跳声,一股混合酒气的麝香味,在酒精的刺激下,品缘觉得有些飘飘然。
品缘斜睨着眼看他,冲他傻笑,头很痛,很晕,胃灼烧的厉害,很想呕吐,却吐不出来。鼻子里的残酒还在,烫的连毛细血管都涨大了,肺又狂躁的跳动,咽喉也跟着喝起节拍。
“喂,小兄弟!”祝启臻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,本来只是想逗逗她,孰想,应缇那个家伙!还是那么不解风情。
品缘不断猛咳,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,扬起爪子摸上祝启臻坚毅、棱角分明的脸,品缘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,是谁呢?
心像放在洗衣机里正在清洗的那方丝帕,随着水流拧转,纠结在一起,有种快要撕裂的恐慌感。
祝启臻被品缘的大胆调戏惊到,表情僵硬,向来只有他调戏别人,这次红果果的被一黄毛丫头调戏。但感觉还不错。
品缘剩最后一丝意识,溜一眼贵公子,呷?他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了?嘴唇上下起伏的和祝启臻说着什么。络腮呢?然后还有谁呢?一片黑暗,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和事……
不甚酒力…品缘超鄙视现在的自己。当初一个人高傲的看着倒了一地那些没用的男人们,那种满足感再也没有了。
嘶~梦中景象残乱,支离破碎。品缘周身瘫软,酸痛异常。外界好像很杂乱,一片吵杂。但也只是微弱的声音。军营里怎么会乱糟糟的?
启大人呢?大人…大人…
“我在…”
冰冷的手碰触到些许温度,一下握住他的掌,品缘的心瞬间安定下来。
眼皮还是负累的不愿睁开。朦朦胧胧,紧握着她的不太温暖的大掌没有了,有很多人移动她的身体,走没多远就被放了下来。
风刮过她的脸颊,伴随着沙砾、刀割一样的疼,被子还在,没觉得很冷。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奇怪了,吵闹声不见了,有大自然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