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李俊泽的表情来看，他好像恢复了正常，说的话比起之前，更有条理，完全不像是疯话。

可他所描述的内容，实在是离奇。

赵延辉也没有提出质疑，因为他现在所调查的案件，同样离奇。

趁着现在李俊泽脑子清楚，或许可以问一下关于案件的事情。

“还记得吗，当时发生了什么，吴姗姗是怎么死的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”李俊泽摇头，脸上又露出了些许恐惧。

想起吴姗姗死后的样子，他就感到害怕。

那样子太恐怖了，如果这样的吴姗姗一直陪着他，他会疯的。

赵延辉问道，“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吗？你是怎么昏过去的？”

“是一个女人，她力气很大，她推了我一下，我就撞到了墙上，昏过去了。”

赵延辉脸上露出惊喜。

他可以确定，李俊泽说的是真的。

现场的情况表明，李俊泽的确是被人推到墙上，撞到了脑袋，墙上还有他的血迹。

“那你能描述一下，那个推你的女人，长什么样子吗？”

“嗯，”李俊泽回想着那天的事情。

“我听到敲门声，就过去开门了，看见一个女人。

她个子挺高的，应该有一米七以上，身材很苗条，不过……

脸有些奇怪。”

李俊泽眉头紧锁着，似乎是在尽量的回忆那天的事情。

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个女人的脸。

赵延辉立刻追问，“她的脸怎么奇怪了？”

对他们来说，嫌疑人越是有奇怪的地方，那就越好。

因为有特点的人，更容易被记住。

“我，我也说不上来，就是感觉很，很不协调，和她的身体不搭。”

“大概什么年龄？”

“应该是20多岁吧。”

赵延辉忽然想到了什么，他急忙对身后的同事做了个手势，小声的跟他说了几句。

那名警察拿出了几张照片，赵延辉将照片接过去，放在李俊泽的面前。

“你看看这些照片，有没有她。”

李俊泽仔细观察着他拿出的照片，目光在其中一张照片上停下。

他突然指着那张照片，“是她，没错，就是她！”

李俊泽大声喊着，但随后又摇了摇头，“不，不是她，脸有点像，但是身材，好像完全不一样。”

赵延辉感到无比惊骇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。

他终于知道，为什么凶手会取下那些死者的脸了。

虽然这个猜想实在离谱，但这似乎就是答案。

“你确定没有认错吗？脸真的和她很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