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婆子见状,忙道:“二娘子不必这般烦心,不管怎样,春花好歹是刘婆子的孙女,根基深着呢!有她在小娘子身边伺候,对小娘子来说,也是好事一桩。”
韦氏:“哼!话是这么说,但我这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。
你忘了吗?
那老东西原本是想要将那个春桃弄进来的!
呵!
那春桃是个啥货色,她自个儿难道不知晓吗?
把我家蓉娘当什么了?
收破烂的吗?
什么脏的臭的骚的蠢的都敢往我蓉娘身边送?
呸!”
若不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,她定要将那刘婆子好生打一顿!
江婆子道:“好在娘子你机灵,给推了。”
韦氏:“她不过就是欺我才回来,啥都不知晓!她哪里知晓,我虽然人没在府里,可对府里的大事小事都知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”
江婆子:“娘子聪慧。”
韦氏心里这才顺了些:“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这世上,就没有什么事是银子打探不到的!
那春桃不但蠢,而且懒,性子更是如泼妇一般!
小小年纪就污蔑人、欺负人,还动不动就去勾引男主子,就她这样的骚货,也敢送到我蓉娘身边去?!
送过去,将来好爬了姑爷的床吗?
浑身上下没一点可取之处,就整日想着爬床,跟那老婆子学了一身狐媚子功夫,想仗着有两分姿色就勾引郎君,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身份!
自己配是不配!
呵!”
江婆子的眼皮子,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:“......娘子说得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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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房回来了,谢老夫人少不得要送些东西过去。
虽然四房有钱,但该他们的份例也不能少了去。
布匹、锦缎、吃食,按着份例来,竟也堆了许多。
江婆子带了一大群粗使婆子和几个力气大的丫鬟来搬东西。
不想崔娘子也在。
江婆子自然要上前问安。
两人就站在屋檐下寒暄了一阵,崔娘子道:“听闻针线房的春花被七娘子要去,江妈妈聪慧。”
江婆子笑着摆了摆手:“哪里哪里,这些都是主子自个儿定的。不干老婆子的事。”
崔娘子笑道:“那也是因为江妈妈能帮着掌眼啊。说实话,很多时候,下人们心里怎么想的,主子根本就想不到,也只有咱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明白下人的想法。”
江婆子很是赞同:“是啊。主子毕竟是主子,哪里会管下人们怎么想。”
崔娘子:“也不是不管,毕竟不在同一个层面,想不到那一层去。
很多事情,没经历过就绝对想不到。
在主子身边伺候,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其实多着呢。
有的看起来尽心,实际上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也只有自己知晓。
有时候下面的某些人若是起了坏心眼或是私心,那可真是哭都不知道找谁去!
偏偏主人家还察觉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