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太医眉心微蹙,看向奇峰,“穆长歌可是穆少将军的妹妹?”
“是,但穆姑娘并非小侯爷所言那般不明事理,反是像极了穆少将军……”
“一心为国,已向皇上请缨出征,倘若真做出这样的事,怕是另有原因。”
奇峰虽对穆长歌有些成见,但他更理解穆长歌受的苦,侯府若不是那般对待,想必也不会有之后的事发生。
就算穆长歌拔刀相向,也定是有缘由,不是乔恒说的仗势欺人。
眉眼微挑,淡出一句,看着乔恒。
乔恒微眯着眸子,嘴角浮出一抹弧度,“她请缨出征?奇侍卫莫不是在说笑,久居闺阁,会些拳脚就要打仗,她以为自己是谁?”
“领兵打仗是男子的事,她一介女流之辈,岂不是让人笑话?依我看,奇侍卫是有意包庇。”
“柳太医,您虽不过问朝事,但若是您会让一个女子带兵?她穆长歌就是有意欺骗皇上,实则什么都不是。”
穆长歌,你拒绝晋王是想立战功,没想到你野心还不小。
乔恒暗暗攥紧拳头,他要否定穆长歌的人品,让所有人都不看好她,只有这样,他才会站的比穆长歌高,比他过得好。
见着柳太医有些动容,乔恒又说道:“她有意拒绝晋王,是想引太子注意。”
“方才长歌还想邀约太子城南赏梅,是我兄妹二人去的不是时机,惹恼了她,将我们赶了出来。”
“是,阿兄与我本想劝她回府看望家父,谁知阿姐说侯府与他无关,是我有意让她替嫁,可晋王求娶阿姐,我也是刚刚知晓啊。”
乔焉附和着乔恒,一边说话一边抹泪,无尽的委屈化作悲痛,肩抖身颤。
奇峰微蹙眉心,扫了一眼乔恒,见他手里确实拿着东西,眸色微沉几分。
柳太医似有疑虑,紧紧抓着药箱,“穆长歌与穆少将军同胞兄妹,性格相似,有大义,值得赞赏。”
“可她若仗着太子惜才,轻视侯府却有不妥,老夫言尽于此,家室还是侯府自行处理吧,告辞。”
说了句话,柳太医拂袖离去。
乔恒看向奇峰,“确实是我鲁莽了,太子看中长青,怎会不体谅长歌,告辞。”
伸手拉着乔焉向外走,乔焉不解的看着他,抿唇焦急。
乔恒不动声色的摇了下头,拉着乔焉出太子府,上马车走了。
奇峰转身回屋,就见萧策站在窗前看着,说道:“穆姑娘若想太子注意她,何须拒绝晋王?”
“小侯爷定是去将军府吃了闭门羹,才会来太子府,诋毁穆姑娘。”
萧策自是明白奇峰的意思,但也知昨个侯府不安生,无论侯府做出怎样的举动,穆长歌都不该冲动。
不是指责穆长歌有错,而是她想改变世人的看法,就不能被抓住把柄,诟病与她。
萧策轻咳一声,“备车,去将军府。”
“太子,您还在病中,不能出去,您若有事,奇峰去办。”刚答应柳太医,就反悔,在加重了,谁的责任?
奇峰阻拦,萧策转回身看着他,“侯府已经找上门了,本太子若不是出面,穆长歌想要做的事怕是无望了。”
“你去接长青,将他安顿好,本太子会带穆长歌过去,顺便派人去查晋王可是去了城南梅林。”
话落,萧策迈步就走。
奇峰不好阻拦,便听从吩咐,一同出府,分开行事。
马车离开太子府,躲在巷子口的乔恒,眸色深深,攥着拳头,紧咬了下后槽牙,“去城南。”
“阿兄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一会将军府,一会太子府,这又要去城南,她可不想见晋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