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辰他怎会出宫?
萧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晋王,渐远渐行,心下莫名不舒服。
今日,穆长歌当众拒绝与晋王的婚事,贵妃娘娘一定会同晋王提起,万一心生怨恨,对穆长歌岂不是不利?
想到这,萧策心下越发的不安,快着步子向宫外走去,就见晋王与奇峰说话,走了过去。
“晋王这是要出宫?”
晋王萧逸转回头,“正有此意,皇兄是要回太子府?听母妃说皇兄将穆长歌送去将军府了?”
萧策微抿唇角,“晋王似乎对穆长歌很感兴趣?父皇体恤臣下,本太子又怎会不照办?”
“穆长歌已经拒绝与你的婚事,而你与乔小姐大婚在即,还是多关心她才是。”
微点头,徐步向马车走去。
萧逸突然轻嗤一声,“本王听着怎么像是发酸?若旁人不知情,还以为本王抢了皇兄心爱的女人。”
“我这腿落了残疾,穆长歌做过奴婢,残疾配贱婢岂不是天作之合,你说呢皇兄?”
摆手示意属下推着轮椅向前,一双含笑的鹰眼,透着自嘲讽刺。
萧策步子一顿,沉下气来,转身看着他,“你的腿是意外,你若非把这件事强加与穆长青,就算在本太子头上。”
“父皇有意穆长歌出征林江关,你最好是以大局为重,切不可利用父皇对你的包容,犯下错事。”
“说的到轻佻,可谁人知我的痛苦?就算皇兄让出太子之位,父皇又怎会应允一个废人成为储君?”
“若不是穆长青急着救你,我怎会误入陷阱?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你们,毁了我的所有,失去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萧逸斜唇淡笑,一双眉眼透着犀利,“无论穆长歌怎样拒绝,她都是本王的,皇兄若有愧,就不该与我争。”
哼了一声,呵呵冷笑着,摆手向自己的马车走去。
萧策看着他背影,听着他刺耳犀利的笑声,心头微颤,奇峰上前一步,“太子,晋王心有怨恨,但不至于胡来。”
“未必,他的性子向来不受委屈,找几个人手盯着将军府。”萧策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,吩咐下去,上车回了太子府。
两辆马车间隔不远,到路口萧逸的马车转头去了集市,萧策的心算是安稳下来。
沉声叹气,摸了摸肩甲上的伤。萧逸,为了储君之位,你何尝对你的兄长仁慈过?
穆长歌,绝不会是你的。
许是,萧策有些动气,不经意的咳嗽阵阵,奇峰回眸,问道:“太子,可是伤势有异?”
“无妨,送本太子回府后,你去趟将军府,让穆长歌夜里警醒着点。”萧策忍着痛楚淡了一句,便闭着眼休息。
马车吱嘎前行,渐渐下起了雪。
萧逸回眸掀开后窗帘,见着萧策并未跟上,斜唇一笑,“去将军府。”
侍卫领命,调转方向,不多时就到了将军府。
搀扶萧逸下马车,靠在车边站着,侍卫才将轮椅放在大门口,方扶着他坐上轮椅,抬手敲门。
吱嘎一声,沉重的大门打开,家仆看向萧逸,拱了拱手,“这位公子,我家主子有令,今日不会客,抱歉。”
“大胆。”侍卫历喝一声,萧逸抬手打住,低压说道:“不知者不怪你不懂?”看向那家仆,“告诉你家主子,晋王拜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