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长歌看着满脸横肉,三角眼的妇人,抿唇一笑,“三年前,侯府乔家送来的,今年十七岁。”
“这位妈妈,我能找到这,想必您也不难猜出我是如何知晓,莲香在哪?”
斜着唇角,看着妇人笑着。
犀利的目光,不温不怒的笑容,看得那妇人嘴角抽了抽,随即笑着说道:
“姑娘,侯府怎会往我这送人?再说那都三年前的事了,说不定跟谁跑了呢,这没你要找的人,赶紧出去,别耽误我做生意。”
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,屋子里走出几个壮汉,那妇人递着眼色,扬着帕子撵人,“出去,再不出去就别想走了。”
随着话声落,几个壮汉挽着袖子向前,连翘吓得急忙伸手扯了一下穆长歌衣袖,“大小姐,咱们走吧。”
许是,连翘的声音没有多少变化,一旁蒙着脸的女子偷偷回眸看着,被那妇人发现,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脚。
砰的一声,木盆掉地发出沉闷声,衣衫散落一地。
那妇人福身抓着女子的手腕,扬手一巴掌,“贱蹄子,不好好干活,还敢摔老娘的东西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啪啪几巴掌下去,女子蒙着脸的的布话落,漏出半张满是疤痕的脸,惊得连翘不禁的一抖,下意识的低下头紧抓着穆长歌。
怎料,穆长歌还未看清女子的脸,那几个壮汉就伸出手来,穆长歌猛然抬手一挥,闪躲了过去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不曾?”
那妇人闻言,扬起的手停在半空,一把推开女子,看向穆长歌笑了下,
“你自己送上门来的,怎叫抢?两个都给我抓回去。”掐腰瞪眼的吩咐下去,抬脚又踹了一脚女子。
壮汉伸手抓人,穆长歌扬手一巴掌,抬腿一脚,两个壮汉一个捂脸转圈,一个摔趴在地。
剩下两个见状,瞪着大眼睛,咬牙切齿的扑向穆长歌,怎料,寒光一闪,穆长歌抓着连翘一个闪身,刀尖抵在了妇人脖颈。
吓得妇人身子一颤,双手抬起,瑟瑟缩缩,“姑娘这是作甚?刀剑无眼啊,有话好说。”
穆长歌轻嗤一声,“现在知道有话好好说,不觉得晚吗?莲香在哪?”
“是我有眼无珠,但我这真没有姑娘要找的人,不信你自己去看看。”
妇人怎敢轻易交出人,当年侯府送来人时,可是叮嘱过,不得走落风声,人是死是活与侯府无关。
莲香刚送来那会宁死不从,她便各种法子折磨,将人迷晕毁了清白。
莲香一气之下,毁了自己的脸,妇人不给她医治,饿了三天三夜,见人没死,给了她一口饭吃,留下做杂役。
今日,穆长歌来找莲香,她见着漂亮起了歹心,谁承想,穆长歌直接说出侯府,她怎敢把人交出去?
拿人不成反被遏制住,妇人真后悔自己嘴欠,早早打发走,何必刀架着脖子?
摆手扯谎,可怜兮兮的伸手指着屋里。
穆长歌扫了一眼挂着厚重门帘的屋子,“进去找,怕是我一进门就被逮个正着,侯府送来的人在哪?”
“姑娘手下留情,我交。还愣着做什么?把那死丫头拖下去,找莲香啊。”
妇人说话递着眼色,壮汉会意,瞪了一眼穆长歌,几步走到她身后,拖着被打晕的女子向后远走。
连翘看向女子,恰巧蒙脸的布全部掉落,漏出半张完好的脸,惊呼一声,“大小姐,莲香,是莲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