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恒一怔,他遵从礼数斥责妹妹,敬着她,成了他的错?
若不是有婚约在,他才懒得进宫。
紧了紧手说道:“家妹突然进宫,家父家母不知何事,担忧焉儿性子鲁莽冲撞公主,臣子一时心急才坏了规矩。”
原来是,乔侯爷乔夫人让他来的。
乔恒,你就那么不想见本公主?
婚约定下两年有余,你迟迟不提大婚,可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?还是另有隐情?
两年来,每每见面你都是礼数挂在嘴上,不与本公主亲近,规规矩矩得像个木头。
你以为,本公主看不出你心里没有本公主,可本公主心里何尝有过你?
若不是怕和亲,为了皇兄,本公主到有意搏一搏穆长青,何必与你这个顶着虚名的小侯爷定亲。
本公主的无奈只有自己清楚,可与你相处下来,本公主甚是厌烦你的规矩,更有甚怀疑你对穆长歌有情。
本公主才会时常发脾气,折辱穆长歌,放弃了穆长青。
长宁公主积压心底的怒气迸发于此,看着乔恒,“本公主与焉儿曾经确实有芥蒂,可这两年我们相交甚好。”
“我与你即将成婚,叫我一声嫂嫂有错?乔恒,你若不喜欢这桩婚事,我便请旨退婚。”
“公主,阿兄怎会不满意婚事?是焉儿出来的匆忙忘了知会,阿兄担心焉儿闯祸,情急怠慢了。”
乔焉急声辩解,跪在乔恒身旁,忽地闻到一丝酒气,睨了一眼乔恒暗自生气。
乔恒见长宁发怒悔婚,他打心底愿意,但他不能,抬眸说道:“是我多心,我的错。长宁不生气好不好?”
长宁公主呵呵笑了,她就知乔恒不敢,既已说了软话她又何必计较,自讨没趣。
“你担心焉儿我知道,可她是为了穆长歌,都坐下说话吧!”摆了下手,拿过归元丹又说道:
“乔侯爷手中也有一颗归元丹,但不曾给穆长青,恒哥哥可知为何?”
乔恒乔焉对视,归元丹父亲也有?他们怎么不知道。
“家父从未提起归元丹的事,长宁是知道什么吗?”
听到这话,长宁公主真后悔选择乔恒,他就像个白痴一样,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。
成吧!谁让她到了适婚年龄不得不嫁呢。
再则,乔恒是她夫君,怎可被满朝文武嘲笑,她需扶持才对。
“林江关战事暂时被压制,但势必有一场恶战,穆长青坠崖生死未卜,乔侯爷年事已高有旧疾在身不宜出战。”
“你作为侯府继承人,怎可无功?我父皇早有意你出战,是你我婚约在才没下旨。拿回去吧!”
“谢谢公主嫂嫂。”乔焉谢恩收了归元丹。
乔恒抿唇一笑,“长宁恩情我会记着,今日之事是我鲁莽,你好生休息,改日我再来看你。”
“一家人不必客气,只要恒哥哥心里有我就好。”长宁公主温婉一笑,起身送两人出宫。
到宫门,寒暄几句走了,乔恒一把抓着乔焉的手腕,“都是你干的好事,你就不能安分些。”
“阿兄凶我?长宁公主都没说我错,你抽什么风啊!”乔焉甩开乔恒得手,揉着手腕蹙眉落泪。
“喝了酒,娘还让你进宫,若不是我求情,婚事怕是吹了。”
“悔婚便悔婚,我害怕她不成?”乔恒脱口而出,就开始后悔。
这是宫门不是他侯府,万一哪个贼耳朵听了去,长宁又得给他脸色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