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看向走出门的奇峰,紧着手施礼,“奴婢连翘是侯府大小姐穆长歌的婢女,我家姑娘让奴婢送信太子殿下,不知可否通传?”
奇峰眉心微蹙,她是穆姑娘的丫鬟?既然能带信,为何不让这丫头亲自送狐裘?
这个穆姑娘到底在耍什么把戏?
“刚刚侯府二小姐来过,你可曾遇见?”
“不曾。”连翘不知太子府在哪,问过几次路人才找到,来时乔焉的马车已经走了。
但在奇峰眼里,两人时间相隔短,不可能不遇见,连翘却直言未遇见,值得深思。
“随我进来吧!”看连翘一眼,转身带人进了府中。
连翘一直垂着头,相隔数米跟着,交叠的双手满是冷汗,但她清楚太子是唯一能护住主子的人,她在害怕也得见。
奇峰推门而进,“太子,穆姑娘贴身奴婢连翘求见。”转身看向连翘,伸手请着。
连翘毕恭毕敬的,跪地施礼,“奴婢连翘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萧策放下书,看向连翘,前脚侯府二小姐送狐裘,这会穆长歌又让贴身丫鬟来见他,何意?
“你是那日站在乔夫人身后,一直低着头的小丫鬟?”
连翘微微皱眉,太子竟认出了她?“是,我家姑娘让奴婢带了封信给太子。”说话间,拿出书信。
奇峰接过信递给萧策。
萧策展开书信看着,眸子浮出愠色,穆长歌竟让他出面帮她离开乔家。
看来乔焉说的并无虚假,是穆长歌利用他的言辞施压侯府,惹恼乔侯爷无法待下去,才来求他的。
虽然这件事对于萧策轻而易举,但他厌烦算计,特别是女人。
本太子欠了穆长青的人情,承诺照拂她,可她不能乱用本太子的恩泽。
萧策抬眸问道:“穆长歌不是受不起本太子的情谊?狐裘赠予乔小姐,又藏有字条,让你送信,她居心何在?”
赠予?
连翘猛地抬眸疑惑重重,“狐裘中的字条确实是我家姑娘所写,可狐裘并未赠予二小姐。”
“昨夜我家姑娘高热晕厥危在旦夕,二小姐来探望要拿走狐裘,夫人制止,姑娘醒来得知,请二小姐帮姑娘归还,谢太子恩。”
“奴婢不知二小姐与太子说了什么,但姑娘确实与以往不同,掀了桌子,打了小侯爷和二小姐,可那都是原因的。”
“住口!就算有原因,也不该忘记养育之恩,折侯爷面子?我天启最为注重孝道,她此举可有半分孝道?”
“是,她受罚三年吃尽苦楚,心有怨恨可以理解,可侯府毕竟养了她十五年,这份情怎能无视?况且,受罚不是她自找的。”
萧策一听和乔焉说的无异,做错事还要辩解,意图隐藏穆长歌不孝,火气一下子就爆发了。
便将所有的错指向了穆长歌。
怒喝声吓得连翘身子颤抖,她该听姑娘的话,多做事少说话,可她不想姑娘委屈,才说了那些话。
但没想着,护着穆长歌的太子,动了怒?
怎么办?姑娘交代的事不能办砸了。
连翘垂着头,双手紧紧攥着,猛地抬眸说道:“我家姑娘不许奴婢多嘴,但姑娘受罚实属冤枉。”
“三年前,长青公子救下奴婢,而后离京征战,那晚姑娘病了,小侯爷守在姑娘房中一天一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