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焉忽感事情不对,尴尬的笑了下,推门进了屋内。
连翘看了眼门口,正要放下东西,却被奇峰拦下,“你先在外面候着,等我通传。”
连翘眸子一惊,随即低下头来,点头在外面候着。
奇峰进屋走到萧策身边,附耳几句,萧策微微蹙眉心,没有说话只是摆了下手。
奇峰转身出了屋子,“东西我帮你保管,进去吧。”
连翘点头进屋,一进门便看见太子坐在椅子上,其他人都跪在地上,赶忙跪地施礼。
“奴婢见过太子。”
萧策见着人齐了,拿过那封书信丢在乔焉面前,“这封信乔小姐可认得?”
乔焉进来时,就见父亲和穆长歌都跪着,太子冷凝如冰,她没办法询问原由,只好跪下行礼,便一直低着头,不敢言语。
书信落在她面前,乔焉一眼认出,紧张的绞着手指,眸光忽闪不定。
这不是她写的那封信吗?怎会在太子手里,难道事情败漏了?
乔焉抿了抿唇,拿起书信,“这封信臣女在阿姐房里见过,是长青阿兄所写。”
“当时母亲不想阿姐委屈自己……阿姐应下婚事,臣女自是高兴阿姐有了好归宿,怎会不同意呢。”
话里话间,透着一丝无奈与成全。
萧策看在眼里,听在耳朵里,很是困惑。在场的人说法一致,他无从判定书信真假,便看向连翘。
“连翘,穆姑娘说,这些信是你从乔夫人那拿来的?那你可看过?”
“回太子,是夫人和二小姐给奴婢的,奴婢不曾看过。”连翘回道。
所有的言词都没有出入,穆长青还未回京,无法询问,萧策一时陷入两难。
一时间,屋内变得寂静。
穆长歌凝视着萧策,注意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细微困惑,于是解释道:
“我阿兄的笔迹向来刚劲有力,收笔果断。这封信的字体虽然看似无异,但仔细观察便能察觉其中不同。”
“这是我阿兄在府中时,写的诗词,太子请看。”随手又拿出几张纸递了过去。
“每个人用笔运笔不同,即使模仿的再像,也有破绽,若太子无从判定,长歌建议在场的人各书写一封,验证真伪。”
“阿姐怀疑信是假的?”乔焉泪眼婆娑看向穆长歌,“我为成全阿姐,放弃正妃之位,阿姐为何不能放过侯府?”
“太子,阿姐心中有怨,质疑侯府,臣女愿意一人承担罪责,求太子放过侯府众人。”
攥紧书信,磕头请罪。
乔侯爷心如刀绞,唤了一声“焉儿,”看向萧策,“是臣教女无方,养育十五年,竟成了这样的结果。”
拂袖拭泪,看向穆长歌,“长歌,为父不求你报恩,只求你放过侯府,你想走便走吧,为父不会再拦着你。”
“乔侯爷乔小姐不必假情假意,曾经的穆长歌三年前就已经死了,而今的我没有情。”
“我离开侯府,对侯府有利,不是吗?”穆长歌话落,苦涩一笑,抬眸看向萧策。
“而我面见皇上,是为了我阿兄。太子可是忘了长歌与您说过的话?”
穆长歌此刻对萧策感到失望,言辞严厉,目光锐利得令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