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熠猛地一震,放开了我,刚刚失神的眼睛里不安慢慢散开,最终化为以往的冷静沉着。
“你的眉心血是不是滴落在疼曼陀上?”曾熠情绪安定下来。
疼曼陀?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?婆婆屋子前面开满了疼曼陀,在我去村子之后,这也就是为什么婆婆确定我是他们要等的人的重要原因。
那天的花妖艳美丽到极致,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就化为一摊血水,难怪那天我在地下的时候,觉得那花这般的熟悉。
我点点头,我还记得我的血滴下去的时候,漫天的疼曼陀放开,映照的周围都是一片血红色。
曾熠的眼睛灰败了一下,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:“放心吧!我不会让他得逞的!”
“是不是跟我手上的生命线有关?”
曾熠没有任何隐瞒,点点头:“你的血可以解开地下的封印,当你开始下去的时候,下面的疼曼陀就开始慢慢的苏醒过来,当你的血滴在疼曼陀上的时候,它们就会疯狂的生长,而疼曼陀可以给那个人灵力,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突破封印,所以那天向礼才会拿着那个玉找你!”
“向礼是地下的那个人派来的吗?他是什么身份?”我暗暗心惊,被封印在结界里居然还可以操控外面的人兴风作浪,这人是有多大的本领。
“他是千年前苗族的怪才,却也因为恃才而骄,最后走上了不归路。”曾熠的声音很轻,轻到我几乎听不到他在讲什么。
他的脸因为痛苦的回忆变得有些扭曲,眼底一片血红,眼里充斥着鲜血,仿佛下一刻,就有血泪从他眼里落下,他整个人几乎陷入疯魔一般。
我伸手摸了摸脸,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了,我望着他这般模样,心也一并痛着。
我不忍心再问下去,拍拍他的肩膀,他抬头看着我,我不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?似乎有愤恨不甘,也有愧疚。
“你手上的生命线快要消失了!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控制蛊人的人!你曾问过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蛊人?其实蛊人是苗族的一种禁术,但是失传很久了!如果现在配合上那个人现在的所作所为,我想我知道是谁在操控这些人了!”
我大惊:“你的意思是底下的那个人在主导这些事情吗?”
“知道这个禁术以及知道怎么饲养这种蛊虫人本来就不多!”曾熠冷笑,脸上一片肃穆。
我眨眨眼,笑问道:“你好像对苗族的事情很熟悉!”
曾熠苦笑一声:“我本来就是苗族的一员,当年父亲将家族交到我手上时,对我寄予厚望,可我还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许!”
那个女孩叫曾熠少主,这么看来曾熠是苗族的族长。
对于他的身份,我没有多么的震惊,曾熠跟不死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那么跟苗族的关系肯定匪浅,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是族长,在我的印象里,族长都应该是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家,而不是他这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。
“我们接下来做什么?”
“就算当时林墨的法力没有了,那血珀也不会随意的暴露自己,攻击上山的人,那么就是受到了什么刺激?还有你不觉那次葵袭击的有点蹊跷吗?它被封印,凭它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逃出结界的!它在封印里丧失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,为什么它一出来就知道你的存在,还点名要你!还有那时候明明所有的人都被定住,却只有你和向礼行动自如!”
被曾熠这么一说,我倒真的觉得挺奇怪的,当时我没有在意这些事情,现在想想,还真是这么一回事,我的行动没有限制,显然是为了之后葵逼我喝下那瓶黑色的药水做准备,也是为了方便让我自投罗网。
这么说来,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,先是逼着我去后山拿走簪子,破了林墨设下的锁魂阵,然后林墨为了救紫衣,几乎耗尽所有灵力,他们借机放出葵,来对付林墨,让林墨在灵力不足的情况下伤上加伤,接着多次借着对付我的名义引林墨出来,林墨因为想要利用我救紫衣,所以一定会拼命保护我,让林墨的伤势不断加重,最后如果不是曾熠出手相助,林墨真的可能就活不了了!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林墨来的吗?
我跟在曾熠身后,慢慢的向着后山走去。
这里就是一切源头的开始,我每次到后山都没有什么好事,第一次偷了古簮,差点被向礼掐死,第二次,目睹那几个人被血珀扯下悬崖惨死,这一次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但是望着曾熠的背影,我步履坚定向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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