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钱？

这么直接？

程砚和男生对视，对方的眼睛清澈明亮。

他失笑。

没有继续搭话。

男生见程砚没有给钱的意思，又自顾自的蹲在一边。

沈静姝和苏月走了过来。

程砚抬头，冲二女摇摇头，示意他们别说话。

就这么，三人就看着男生捡起地上的水果，挑挑拣拣，有的直接吃了，有的则是放进塑料盒子里。

过了一会儿。

盒子满了。

男生起身，把盒子往塑料袋里一装，慢悠悠的离去，看也没看程砚三人。

水果摊的老板笑着说：“你们外地来的吧？”

苏月直接一口本地话怼过去。

老板笑着说：“还是本地人啊，这孩子在这一片还挺出名的，每到晚上的时候就来这边弄点东西吃。

有别人吃两口不要的食物，还有我削掉的水果。

挺认识他的人说，这孩子父亲车祸死了之后，他老娘受不了压力，跑别人家当媳妇去了，他还有他那个弟弟一直在奶奶家生活。

前两年他奶奶也去世了，他就一个人带着小七岁的弟弟生活。”

闻言，程砚和沈静姝对视一眼。

程砚皱眉，“居委会村委会什么的就没有人帮他申请什么东西吗？”

老板反问：“他那个样子，找的起关系吗？”

程砚沉默了。

沈静姝皱着眉，她牵住程砚的手，捏了捏。

程砚点点头。

可能是他当初被遗弃在江城这座省会城市吧，从小到大，乃至他成年走出孤儿院，也一直是有国家的一些补助在领着的。

偏远一点的城市......

程砚不想过度去揣测。

也没想问“那你们怎么没有帮帮他”这样的蠢问题。

说生活难的，这年头谁生活不难啊，哦，除了各种二代三代四代们，谁生活不难啊。

这夜市摆摊的人，能每天平均挣三百都不错了。

有些人被诈骗都是诈骗的几百万。

笑死，普通人根本没有这么多钱被骗。

苏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，急忙转移道：“别想这些了嘛！咱们去那边看大妈跳广场舞去，先学学，指不定今后咱们也要跳呢！”

沈静姝：......

月月的脑回路，很好。

程砚跟着二女过去的时候，也没有再多想这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