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鸢雅却越看她越是难过,还是把孩子交给护士,自己走到一边默默消化。
初禾睡了一晚上,在凌晨醒来时,才看见正安睡的孩子。
她刚睡醒恹恹的没什么力气,靠在床头,指尖轻轻抚摸着孩子的睡颜。
今晚是乔徽茵轮值守夜,夜里燥热,她在旁边用蒲扇给初禾扇着风,大概扇了两三小时,都不觉手酸。
“妈,您也歇歇吧。”初禾握住她的手腕,“您去陪护床睡会。”
乔徽茵摇摇头:“我不累,我守着你和孩子高兴。”
虽然眼睛看不见,却是心满意足地笑着。
“趁你下午睡着,你爸给你和孩子画了幅画,说是要挂在卧室墙上。”
闻言,初禾四处望了望,便见墙壁处靠着一幅巨大的画,只有人物描线,还没有上色。
“不愧是大师级画师。”初禾微微一笑,“不过,我感觉一家三口还少了一人。”
乔徽茵也笑:“你说程墨京吗?我也提过,但他说,他就想画闺女和外孙女。”
“明天我让爸爸加上去,然后把这画挂在墙上。”初禾指尖轻轻拂过女儿的发丝,“这样,她能每天看到爸爸长什么样,记得爸爸的脸,之后等他回来,也不至于太陌生。”
乔徽茵沉默停顿了下,然后很轻地叹了口气。
每回听女儿期待又愉悦的语气,她并不宽心,反而是于心不忍。
几个月过去了,码头和警方那边都没有消息。
希望渺茫。
甚至,几个和程墨京走得近的朋友,都已经不抱希望。
只有初禾还期待着他会回来。
乔徽茵不知道怎么打断她这无谓的期望,她也不会听自己的劝,但日复一日无意义的等待,无异于在消磨吞食她的生命。
但此刻乔徽茵又想起另一件事。
几月前,初禾晕倒在码头后,警方的人找到了初禾的病房。
说是找到了一具男尸,是生前和初禾熟悉的人,所以特地来通知她一声。
“当初,警方来找我说起这事,我和你爸爸担心影响到你孕期,就拜托大家隐瞒着,暂时没告诉你。”
乔徽茵缓缓倒了杯热水,“据警方说,他救起来的时候还有呼吸,但在到岸上的时候,突然断了气,离开得很安详。”
房间分明每个角落都关了门窗,初禾还是感觉有股无名的风往骨头缝中钻,致使她手脚发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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