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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远游

见庄心一说完之后,一番寒嘘问暖,七人纷纷走出了房门。

庄心一见六人都已经走远,向虚空单手一抓,手上似有剑气升腾四溢,一连五道火红色的精纯剑气孕育而出,火红色的剑气犹如微小的蛟龙,在极小的空间之内盘旋呤影,周身还有通灵幻化的火莲缠绕。

六道通灵的剑气如同微小迷你的蛟龙,蛟龙飞去远方,这无尽的虚空仿佛河水一般,逐浪前进,展翅飞翔。

这不知道损耗了他多少年修为的六道本命剑气飞逸而去,剑身通灵,红气灵佩,迫不及待的去寻找它们新的主人。

庄心一继续摇了摇头,依旧露出一副不满意的表情。

庄心一手中还在掐诀,耳边却传来了某人的声音,只听细细簌簌的道:“你不要婆婆妈妈,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,你也明白我只能支撑一人,这天地间本来就是强者恒强,弱者恒弱。还有,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,你六人当中就只能选一人。就算你现在想要温水煮青蛙,旁边来人就要把你的锅给掀了,如今现在要猛火调制,方为最佳的手段。”

庄心一此刻跟即将入土的老朽无两样,似是讨价还价的道:“现在说这些还早,等到了中地再说。”

躲在暗处的韩明只道:“明白,我的话,你不能让他们知道。”

庄心一走到纸糊的窗户边,开开窗户,脖子往外一塞,眼瞅着那纯净无暇的天空。

“太阳也有日薄西山的时侯,我算个什么东西呢。”

————

廖光州左想右想,踏在坚硬土地上的脚就像插在了泥潭里,转身就走向了不远处的云镜南。

云镜南一袭白衣白衣,清秀的面目,加上那出尘的气质,竟然直生生的站在了那里。

少年模样的云镜南身背法宝云剑,目光却是通透自然。

云镜南脊背立得笔直,如若然阴森的宝剑插在了地上,脸上的面色凝重,哪有先前犹豫不决的样子。

那映射着蓝色荧光的双目,拉出了那毅然决然的纹痕,似那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石,绽放着那自然瑰丽万刻之光。

那冷冽的初雪,即将消逝成就那冰魄天地的散花、在被天地熔炉炼化之前……所散发出的孤然冻铁依骨寒意……竟跟云镜南身上的孤冷气质如出一辙。

都是那般的冷傲。

都是那般的孤独。

都是那般的潇洒。

都是那般的悲情。

廖光州一时间看的也是双目呆滞,看的也是那般的熟悉,仿佛嗅出了那样的余味。

廖光州心中隐隐有猜测,劝道师兄,说出你的真正目的吧,像你这般修为,装作一般凡夫俗子不是像吃水喝饭那样简单吗?为何要骗我们大家。”

“啊……”云镜南竟然猛然一惊,从刚才寂苦的精神状态中脱离而住。

云镜南回过神来,坚定的道:“大师兄,就像你舍命护我们。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,哪怕路途艰辛,前面有十座叠嶂的大山横在我面前,我就算是用手也要爬上去。”

廖光州沉默了,生死一事,他可没资格说云镜南。

云镜南打算全盘托出:“大师兄,答应师兄,莫要声张,我打算离开牙县。”

廖光州惨笑道:“好了,六师兄,你不跟师尊说,相信也有你的苦衷,我也就不自讨没趣,问个所以然了。况且你的性子如此执拗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我也是多说无益。”

“小心,定要万分小心。”

“嗯,师兄这句话,我定会万分的铭记。”

廖光州看着云镜南离去的身影,像是有些不认识他似的。

“这里不该是我来的地方,真猛,个个都是……无论生死,不服就干。”躲在一旁的韩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,“算了,现在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。”

这云镜南退掉了这偌大的机缘,也不知道去干什么,莫非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。

云镜南带上他那柄下品法宝的,在他的心中,此行多半是回不来的。

那优柔寡断、喜乐脱皮的形式,流刻在他们六人的心中,便是最好的选择了。

“十万火急,不容我立即耽搁。”云镜南心里那是万分的焦急。

————

日月已转,转眼之间,又是两个月过去了。

太平了,太平了,不光是牙县,靠山六省多半都太平了,除了头顶上多了一个妖族祖宗,剩下的几乎与平日并无差别,毕竟妖族也不是傻子,有妖族内部强势高层者强力推行新的妖法,在充分吸取教训之后,人族妖族趋向了貌似神和的模样。

妖族仿佛纷纷趋于理智,行为姿态仿佛跟人族没有任何差别。

但明眼人都知道,妖族出的只不过是缓兵之计。

河鲤酒楼,大堂一层。

店里的人熙熙攘攘,其中一位端坐在中央桌台的儒声叹气道:“不是跟你说,最近县城里来了好多外地人,那一个个打扮的古怪的人,那些妖族大爷也不管管。”

“前段重新你开口闭口的不还是一组畜牲吗,怎么现在就成了大爷。”对桌的捕快愕然地说道。

“林兄,小声点,这事就莫要再提了。”张姓儒生尴尬的说道,“咦,就是这几个小孩。”

“给我打,给我狠狠教训他一顿。”长的白白胖胖的大头娃娃在街外嚣张的骂道。

这大头娃娃也有七八岁了,正指挥者一群同龄人殴打这一位已经瘫在地上的泥猴般的孩子。

河鲤酒楼处于牙县西城区,住着千百户的人,繁华度处于不上不下的档次,也就是平民街。

街面上扑的翻是潮湿的出土翻泥黑板地,布满了水珠湿气。

“一个黑水巷来的小叫花子,还敢顶撞我,真是不知死。”大头童子神气的道。

这街面始终半旧半新,像是画了一半的女妆脸,还始终弥漫着一种廉价的刷墙泥面的白粉味,就像被一团面粉塞上了鼻子。

这里的吃穿用度,仿佛都被砌上了一层瓷片,薄薄的、脆脆的、模样一致的浅光白瓷片,倒映出普通自然、半明半暗、消去浮华的光。

这里人身上穿的布料,色度不深不浅,仿佛是从自然当中直接刻印而出,轻而易举的就融入了大环境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