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富贵命案有了新线索,楚县令不得不继续升堂。
“你有线索,为什么不早说?”对这事,大家都有怨言,只因一个女子的私心,县衙都成停尸房了。
“我……我开始没往那处想……”
原本,金蝉是张富贵案子的疑凶,周会肯定不会傻傻跳出来给金蝉作证。
后来案子了结了,她也没当回事。
但韩氏偏偏要惹她,挑唆郑文轩将她留在小阳村,就连郑母去闹都没用。
自己已经把正妻的位置让出来,她还想怎么样,想将她留在村里,伺候个老婆子,他们倒在外逍遥快活,凭什么?
等郑文轩回来,她都人老珠黄了,有名无分,没有孩子,她拿什么去争。
所以她找韩氏谈条件,韩氏却对她嗤之以鼻。
“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,还妄图威胁我。哈哈,就你模样,去了崇江又能如何,夫君还能让你伺候不成?”
“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,侍候那老婆子,我还能给你点脸面,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韩氏以为案子了结,就能高枕无忧,她以为凭她一句“我韩家”,就能让人噤若寒蝉。
周慧偏偏不想让韩氏如愿。
所以,她一气之下给林时安丢了小纸条。
做了之后,周慧也是有几分犹豫的,她怕郑文轩怪她。
没想到林时安会信她,林时安来了,见到他的那一刻,事情就不再由周慧控制,她想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林时安,包括那颗爱慕的心。
“说吧。”楚县令道,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周慧挺直了腰杆,讥笑地看着韩氏,“那天王大富到家里闹了一场,还打了三福,三福心有不甘,就跟了出去,回来后就和夫人嘀嘀咕咕的,我也没在意。”
“入了夜,我睡不着,就想起来走走,刚巧看到三福鬼鬼祟祟出门。快子时他才回来。当时我也没当回事。直到前几天,我在后院墙根发现一件带血的衣物,才觉得事情可疑。”
“当时我吓坏了,不知该怎么办,直到昨日,见到林大人,才鼓起勇气说明原由。”周慧扯出一抹笑,看向林时安。
郑文轩坐在一旁,脸色越发阴沉,怒喝道:“周慧你知道你说什么吗?韩氏是你主母,你竟敢污蔑她。”
周慧反驳道:“文轩哥,我只是说了我看见的事实,具体情况还要几个大人查明,怎么变成是污蔑了。”
“再说了,我明明说的是三福,和她有什么关系。难道我看到自家奴才行差就错,都说不得吗?”
周慧丝毫不惧,把郑文轩说得哑口无言。
韩氏气得浑身发抖,又不能说出周慧威胁她的事,她只能高昂着头:“清者自清,我还能怕你一个以色侍人的奴才不成?”
周慧讽刺道:“谁是奴才还说不准呢。当日若不是我相让,你这位置坐不稳吗?”
林时安没心情看郑文轩的妻妾争风吃醋,偏了偏头他对楚县令道:“杀人重罪,歹徒穷凶极恶,又心思缜密,不动大刑是不会招供的。杨大人看你的了?”
“林时安,你敢~”
林时安笑了笑:“怎么,郑进士觉得我也没资格拿你家一奴才吗?你一个七品县令,竟敢直呼本官名讳,陶飞,掌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