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枝想过房志清会妥协,却怎也没料到他妥协得如此之快。
当赵恭得意洋洋地拿着和离书前来炫耀时,楚云枝愣愣地捧着,竟有一丝恍惚:“瞧我,怎变得这般矫情?他无情无义,岂不更好?如此一来,我离开方他也能毫无负担。”
说着她就丢开一切,和金蝉倒腾起铺子来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,为了“赛金堂”两人可谓是花钱如流水,林母看了都心疼。
“这两个孩子,怎么这么傻,银子哪能这么样使。”
金蝉笑道:“多亏了林姨替我们把关,不然还真被人骗了。”
“那我呢。我也是出了大力气的,金蝉姐就不谢谢我吗?”
那日被赵恭“修理”后,金枝就低调了不少,秦王府的赏花会她去了,却什么也没做,真是安安分分的赏花,吃茶果。
金蝉觉得,若金枝真有问题,那目标也不是林家,不是林时安,而是自己。
你看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自己,对金蝉的事极其上心,金蝉没开口的都主动帮忙,完全是当自己的事情在干,没有一点私心。
若不是那日见她在后花园中鬼鬼祟祟的模样,金蝉还真会将她当好姐妹一般看待。
“金蝉姐,你就让我到药铺帮忙吧。我日日待在家中无趣,也想像你和芝芝姐一样找到事做。”
她的嘴是真甜,不过几日就将楚云枝收买,为她求情。
金蝉无奈,又不能和楚云枝说明,只能交代楚云枝仔细些:“金玲不懂药理,只让她在前头招呼招呼客人就好。”
金玲却嘟着嘴不满地笑道:“金蝉姐,你也太瞧不起我了。谁说我不懂药理的。我这就让你瞧瞧我的本事。”
“……”金蝉诧异,这金玲还真让人惊叹。
赛金堂的掌柜,大夫,伙计都是姑娘家,这在京中可是独一份,自然也没有哪个男子会到这样的药铺看病。
来的多是妇人。
赛金堂的生意可谓惨淡。
金针堂知道后,只是轻蔑一笑:“跳梁小丑而已,还想和老夫较劲。”
金蝉还真没有和金针堂较劲的意思,当然她将铺子开在这确实有想借“金针堂”东风。
这里人来人往,总有那妇人不好去金针堂瞧的病,主动过来问询,这几日的客户都是如此。
当然,赛金堂如此出名,还有楚家嫂子的“功劳”。
自从楚云枝拿到和离书就搬离了房家后,住到金蝉御赐的宅子中,金蝉买了几个人守着宅子,她想进进不去,木已成舟,只能作罢。
没想到楚云枝竟日日往外跑,做起管事来。
京城中,各家各户的产业都不会明目张胆挂着主家的名号,那些管事也多是各家下人。
现在楚云枝抛头露面,亲自管着铺子,还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
婆母不管,她却不能不管。
“跟我回去。”楚家嫂子不好说金蝉,只能对着楚云枝训斥。
“你一个女子,日日在这铺子里待着成何体统。上次就说过你一双眼别只盯着银子,你不改就算了,竟还变本加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