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文轩,你不想活了?你别以为我们韩家落魄了,你就能为所欲为!我告诉你,韩家再落魄,弄死你也绰绰有余!”
韩氏怒目圆睁,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恨。
郑文轩搂着韩氏的丫头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他心中早已盘算清楚——休了韩氏,才是他唯一的生路。
若韩家的祸事只到韩毅均为止,那不过是韩家落魄了些,他大不了另寻靠山,也不算难事。
可偏偏韩纪民去了云州,那贩私茶的事就假不了了,自己是他们早早寻好的替罪羊。
他连自己的儿子说放弃都能放弃,更不要说自己这个外人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,竟是二皇子突然跳出来为韩纪民说话。
韩家背后的人,难道是二皇子?
郑文轩心惊的同时,心中难免不忿。
皇子们是棋手,韩家是棋子,而自己,竟只是韩家这枚棋子的垫脚石。
既然如此,还不如亲自去给皇子们当棋子。
选康王,还是秦王?或者,他们本就是一路人?
韩家失势后,郑文轩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他深知此时需韬光养晦,面对那些想拿捏他的人,他只能暂时忍气吞声。
等韩家倒了,他就有了出头之日。
那日,他又被人堵在城门口,说是要严查来往之人,对方对他上下其手,极尽羞辱之能事。
郑文轩低着头,心中怒火中烧,却不敢发作。
突然,一辆马车停在他面前。
车帘掀开,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:“这不是郑典史吗?上来吧,本王捎你一程。”
郑文轩抬头,心中一凛,连忙上了马车。
…………
韩毅均自戕的消息传来,楚静瑜的婚事彻底告吹。
她趴在房中痛哭,极尽的委屈。
“上次爹爹骂我,怪我不懂事,自作主张,差点给家里惹祸。那现在呢?这次又是我错了吗?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我总这般倒霉,次次都让遇到这样负心男子!”
楚夫人抱着女儿,泪如雨下:“怪只怪我家玉儿命不好,都是那扫把星诅咒的!”
她口中的“扫把星”,自然是楚云枝。
这婚事还未成,楚云枝便几次三番说风凉话,楚适康也和她一起闹,竟然跑到门前羞辱她们。
若不是家里有这样一个和离了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的,离经叛道的丫头,楚静瑜的婚事怎会如此波折?
“够了!”楚适勋叹了口气,心中五味杂陈。
现在他十分后悔,若当初听了楚适康的话,早早寻了下家也没这些事了。
同时,他也庆幸楚静瑜没有嫁入韩家,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。
他拍了拍女儿的肩,柔声道:“玉儿,这是爹爹的错,委屈你了。你放心,爹爹会想办法的。”
楚夫人却忧心忡忡:“老爷,西黎特使已上表请求皇上派公主和亲了。玉儿平日里与三公主交好,万一被选为滕妾,可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