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功了，我们在一起。好紧张，我也感觉有些不真实。婉婉，我爱你。这是真的，我爱你。希望明天醒过来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，晚安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最近总觉得不对，大概是那天就要来临了。婉婉，别害怕，这次你不会再受伤了。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的，做个好梦吧。晚安。”

“我今天…写了封遗嘱，为了以防万一。婉婉，我希望你能平安，希望你能幸福地过完一辈子。人这一生很美好，就算我死了，也不要被我困住。我爱你，晚安。”

日记停留在这一页，再也没续写下去。

宁婉用手抚上那字迹，大哭起来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终于又平静了下来。房间里放了些美工刀，是之前做手工留下的。宁婉想了想，拿了一把，之后倒在了床上。

周围开始模糊的时候，门被破开。

宁靳冲过来喊着她。

像是那天大雪，她求着宋清宴不要睡一样。

宁婉做了很短的一个梦。

梦里有着宋清宴。

男人就像之前每个日夜之中的他一样，站在她的一步之外。什么也不说，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。但宁婉瞧出来他在生气了。

因为宋清宴没有笑。

两个人僵持着，谁也没有先开口。

慢慢地，连宋清宴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有阵叹息声传来。是宋清宴，他开始走向宁婉，然后问道：“当时哥哥对着纸玫瑰许了什么愿望，婉婉还记得吗？”

记得。

是宁婉平安健康。

她别开眼：“可你太小气了，这么久了，都不来看我一眼。”

你把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，想让一个人承受着身边没有你的日子。甚至于不愿意进到我的梦里来看看我，一次也没有过。

宋清宴伸出手，抚上宁婉的眼尾，把溢出来的泪滴擦干净了：“这个愿望是我唯一的愿望了，也只有你能帮哥哥实现了。知道吗？”

“回去吧，婉婉。你不该被我困住。”

“那个世界里还有那么多人在爱你，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，替我看完这个世界。”

宁婉没说话，只是侧过头咬住了他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拇指：“清宴哥，你真自私。”

宋清宴笑了：“嗯，所以才会想要你活下去。”

“回去吧，”他说：“好好生活，不要再想起我，然后去过你本来该过的日子。”

梦境开始一点一点地坍塌掉，连带着宋清宴都开始一起消失。宁婉再也忍不下去，她哭喊着想去抓住宋清宴，但怎么做都是无果。

要走的人，总是留不住的。

再次清醒的时候，已经在医院了。

宁靳不在，守在她身边的，是她的父母。

宁婉险些没认出来，睁着眼回忆了很久，才从记忆深处里面找到了关于她们长相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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