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的脸色还是很不好,不然,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?万一这次也和上次一样,要喝药才能好呢?”
“我没事的,前几天就觉得有些晕了,都是睡一觉就好了的,今天大概是因为胃口不好,早上吃的太少的缘故吧。你看,我现在说话多利索啊。”
第二日,确实如李芸熙所说,她睡了一觉就好了,可是不好的是,她开始吐了。
李芸珮觉得那位蔡大夫的医术也不过尔尔,当初明明是他说的,姐姐过了那几天,以后就无碍了,可是现在,隔了将近两个月的现在,姐姐又犯病了。
王妈妈不是没有注意到李芸熙的消瘦,自从来了苏城之后,芸熙的胃口就不大好。她只以为芸熙是旧伤未愈,还有些水土不服。可她现在看着芸熙,却有了不大好的猜测。虽然她不曾生养过,可是没吃过猪肉,她也是见过猪跑的。算算时间,芸熙这般,倒是很有可能......若是真的,那可不就是造孽吗?
王妈妈强忍了两天,第三天的时候,一边拍着正在干呕的芸熙的背,一边试探地问道:“芸熙啊,你平日里,换洗的时间准吗?”
“妈妈您,什么意思?”
“这两个月,我跟在一旁,好似没有看你换洗过,你原来的小日子,也都是这么不准的吗?”王妈妈倒是有听说过有的女子宫寒,小日子不准的情况,不知道芸熙是不是也属于这种。
李芸熙是怀过身孕的,可是她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,因为当初她被送出别院之前,虽然晕的厉害,却没有忘记,胡六让人给她灌下了两碗药。她知道的,其中一碗是避子的。那药,她跟在子轩身边的时候,喝过很多次,味道十分熟悉。那避子药的效果是很好的,没停避子药之前,她并没有过身孕。
想到这里,李芸熙稍稍有了些底气,“妈妈,您放心吧,不是您想的那样。不瞒您说,离开那个别院之前,我是被喂过避子药的。”
听到李芸熙这么说,王妈妈松了口气。她也是听说过的,大户人家是有这样的规矩的,没有娶正妻或者正妻没有子嗣之前,是决不会让小妾或者外室生孩子的。再认真一些的人家,娶正妻之前不论是小妾和外室都是不能有的。总而言之,嫡庶是不能乱的。
“那你原来小日子正常吗?是不是那以后就不正常了?那杀千刀的贵人,该不会给你喂的是绝育的药吧?”说到‘绝育’二字,王妈妈脸色比李芸熙还要更差,显然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。
“妈妈不是的,您别担心。大约是我最近身体不好,所以小日子才迟了的。”李芸熙也不好跟王妈妈说实话,说她喝过很多遍避子药,在每次承宠后,所以她是很熟悉那个味道的。有时候李芸熙也不免会想,当初若是她一直喝这药,没有那个孩子,她是不是就不会死。侯府不是一般的人家,或许比其他的权贵人家都更重视嫡庶,子轩给了她孩子,不是给了她保障,而是一张催命符。也难怪,是她自不量力了。她是什么身份,凭什么替侯府三少延续子嗣。
“不然,还是去药铺里看看吧?若是真是那狠毒的药,咱们提早治,也许能解了呢?”
“妈妈,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了,这儿没有孩子的。那药,也不会是绝育的药,因为没有必要,我与他之间,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。”若真如王妈妈所说,她有了身孕的话,这会儿都两个多月了,可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。除了当时头受伤时相同的晕眩和呕吐感之外。应该还是被那个茶杯砸出来的后遗症吧。
“我还是有些不放心。你就当安妈妈的心,去看看可好。”
“好,我会去看的。不过咱们还是等着年后吧。也不差这几天。”
李芸熙大约不知道,也没有机会知道。小妮娘曾经被打断的那些话。所以她一直笃信自己不会有孕。
或许是世事弄人,本来李芸熙是不会有孕的,因为她确实被灌下了避子药。可坏就坏在,她头上被尉迟子轩狠狠地砸了个口子,又在地上躺了那许久,喝完药又马上被送上了马车,这许多的巧合,让她被送进药铺之时,身上的衣裳全都沾满了她吐出来的污物。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,把所有喝进去的药,连同前一日没来得及消化的晚膳,都吐的干干净净。
这事,药铺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,小妮,小妮妈,蔡大夫等,却没有人有机会告诉她。至于芸珮,当时虽然在药铺,却因为晕着,并不知晓。
那之后,李芸熙的身体倒是渐渐好了起来,王妈妈倒也不勉强她马上去看大夫了。只强调,但是若是再犯的话,年后便是绑,也要把她绑去的。
这个年,三人都过的不错。新的一年,她们做了彼此新的亲人,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,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,对于未来,她们都觉得,除了幸福,不会有别的可能性。
新年第一天,李芸熙早早带着妹妹给附近的邻里都拜了年,送了些自己做的吃食,也收到了不少回礼。
其中一家邻居,是卖鱼的,因为鱼有时卖不完,所以家中晒了许多咸鱼。这家的回礼,就是自家做的咸鱼。李芸熙强忍着不适,接过鱼递给妹妹,礼貌道了谢之后,等着她关了门,就跑到不远处的角落,开始呕吐起来。
不经意间,她摸到了自己的小腹位置。她觉得一定是错觉,不然她不会觉得,那里好像比往常硬实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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