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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他的行为与他的容貌一点儿都不相称,看着像是个仙人,做的事却禽|兽不如。不管她如何咒骂,如何用已经被扎牢的手奋力推拒他,抓挠他,最后终究被他得逞。他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裳。其实那纱衣,轻轻一扯就能破,她就成功地弄破了第一件。他却用了不小的力气,大约是喜欢那样的感觉。然后,没有任何预兆的,她的身子被‘劈’开了。

李芸熙咬紧了牙关,只觉得,那疼痛,就是第一次劈柴劈到自己手上,都没有办法比。她觉得整个人都被撕裂了,或许有错觉,她下一刻就会死去。她甚至已经在期待自己的死亡,那一刻,她全然忘记了,她忍住屈辱,不敢自尽,都是为了不想留下妹妹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。可是死亡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容易到来,她依旧被动而清明地感觉到他粗鲁的动作,不论她如何努力闪躲,他总能用他的方式证明他的存在。头顶的纱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的十分厉害,耳边是他重重的喘|息声,她眼中已经无泪,却依旧眼花了。

他停止了动作之后,又压在她身上好一会儿,才起身离开。他离开屋子之后,她忍着疼痛蜷起了身子,这样的姿势,让她觉得安全。身上的疼痛却并不因为她放空思绪而有所减缓。

李芸熙年纪不小了,若是正常人家的闺女,按年纪早就出嫁了,运气好的,或许孩子都该出生了。她自然知道,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,他对她做的事,只有夫君对妻子可以做,当然,这不过是在她的观念里。她知道的,在大户人家里,被少爷收用的丫头不计其数,只是有的有了名分,有的只一夜缠绵,便被丢开手。可她不过是个生活都快要过不下去的弱女子,为什么也要面对这不公的一切?

李芸熙曾经想过,等她妹妹再大一些,她帮着她相看一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,再考虑自己的婚事。不求大富大贵,只求平淡度日。经过这个,怕是不行了。

事情已经成了这样,李芸熙就更不能死了。她有些后悔,若是要死,就应该在她被扒光衣裳沐浴的时候,那时候至少清白,而不是被侮辱了的现在。她曾经听说过,纨绔子弟的随心所欲,毁掉的不止一两个女子,那时候总觉得这种事离她很遥远。因为她长得不好看,因为她生活的圈子里,不容易遇上纨绔。

哭过之后,李芸熙沉沉睡去。她听说过,那些纨绔变心很快的,或许明天,或许今晚,她就能回家了,现在,她该先养足精神,她太累了。

不想,不过几个时辰之后,他又去而复返。那一番折腾,一直持续到天空微微泛白,她昏过去又醒过来的时候。

她醒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是他厌恶、鄙视的眼神,就像神仙看着蝼蚁,就像贵公子看着乞丐,就像高高在上的王侯公子看着那些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女子。

后来与他一起的日子,他从未如那夜那样失态过,无心于他的时候,她不想问,因为与她无关。后来渐渐有心了,是不敢问,因为怕他再次伤怀。

李芸熙拢着与第一世一般无二的披风,慢慢地吃着面前犹自冒着热气的膳食,只希望谁能再多给她一些时间。她是真的害怕了,她刻意忘记了的,他待她最为粗鲁的一夜,便是今夜。她不能死的,她还要回去见芸珮。

当年,她就差点儿死了。若不是放不下妹妹,她或许早就被一张破草席裹着,扔去了乱葬岗。可即便如此,她依旧因为高烧昏睡了三天。这一次,她不能昏,芸珮拖不了那么久。

思虑再三,李芸熙又让人去找了胡六。

胡六看着一会儿一个幺蛾子的李芸熙,只觉得,这回他恐怕是阴沟里翻了船,要被这个一文不名的莫名其妙送上门的女子给害死了。

“又什么事?”胡六的语气并不耐烦。“你知不知道,爷已经在等你了?从来没有一个女子,可以让爷等着的?”

闻言,李芸熙只是淡淡道:“凡事总有第一次。”在胡六发飙之前,李芸熙又开了口:“今日爷的心情很不好吧?我也算给你救了急。我没有别的要求,若是......若是我昏迷不醒,还请胡管事送几颗百年以上的山参去蔡氏药铺,就说是给李芸珮用的。”

“百年山参?还几颗?你倒是真高看自己的身价了。”

“相较于做箭靶的靶心,能救人性命,已算是物尽其用了。”

面对什么都知道的李芸熙,胡六有些没了底气。他觉得,再这么被她攀扯下去,会不会,连爷对二少夫人的那份心......若是她当真知道,她就真的该死了。

于是转了话锋,“这些参都是爷的银子买的,我一条‘狗’,哪里有资格动用。你若想要,自己去求爷。”

“如此,那就用爷今晚用过的箭靶吧。”李芸熙的本意,其实就是讨要那些明早就要被处理掉的当过靶心的参片。反正他都用过了,不会再用,她们这样的穷人,没资格挑剔那些参片在入药之前曾经被怎样对待过。只要能救命就行。

三少的东西,便是用过的,只要他没说不要,就不允许任何人染指。那些作为箭靶的参片,此刻应该是被单独地收到了一处,只等着明天一起丢出别院。山参虽好,却不是这别院里的任何人能碰的,即便它已经被切成片,而且片片带伤,也无人敢大胆地觊觎。

胡六并未马上回答,李芸熙有些着急:“胡管事,不过是一些明天早上就要扔掉的废物罢了,您身为管事,身为爷的左右手,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决定吗?”

说句实话,胡六还真不能决定。爷的脾性古怪的厉害,便是他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,也很难保证,爷会不会因为他不告知而自己随便处置了那些废物而迁怒于他。

看透了胡六的犹豫,李芸熙烙下狠话,“若你不答应,我现在就死在这里,或者一会儿死在爷跟前。”

“嗤!”一声不轻不重的嗤笑声从门口传来,定住了专心谈话中的二人。

有人掀开了门帘,尉迟子轩走了进来,带着一贯的慵懒。“胡六,这就是你说的自荐枕席?爷难道还不如一堆废物吗?你竟然允许她这样折辱爷?”

而后稳步上了前,捏住了李芸熙的下巴,强迫她抬头看着他,“怎么,不给你那些废物,你就要死在这里,或是死在爷面前?这是死都不愿意求爷?你要是有骨气,就不该洗干净了站在这里。”

“骨气?我没有骨气,穷人不该有那种东西。爷既然口口声声说那些东西是废物,就当赏给妾身,如何?”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或许一刻钟,或许两刻钟,或许不过一霎那,李芸熙一直与面前的尉迟三少对望。直到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。“你们都给爷滚出去。”

李芸熙坐在稍显冰冷的地面,看着他每接近一步,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,“要在爷面前自称妾身,总要先让你先名符其实才是。”

李芸熙其实一直在拖延时间,她想着虽然今天‘伺候’三少是不可避免的事,因为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,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当你需要的东西是来自上位者的时候,你付出的代价会尤其大、尤其多,甚至倾尽所有。

可是,她想能迟一些大约会更好。因为那一世,她就是因为初次承|欢,受不住那强度,才会高烧不退,差点儿入土。若是能迟一些开始,大约天明的时候,她还能顺利起身。

这会儿,李芸熙的愿望恐怕是不能实现了。她早就为鱼肉,刀俎现在也准备好了。

看着一边缓步而来,一边宽衣的三少,李芸熙先是呆愣了会儿,而后转身就爬了两步,踉跄着准备起身。虽然脑中一片空白,也不知道就算爬起来了,能往哪儿跑。可她就是想先起来,先躲开,而不是眼睁睁的坐在原地等着他上前。

只是大约她太害怕了,半天也没能变回两条腿站立的人,一直都是四条腿在地上扒拉。

看着她在地上‘爬行’,尉迟三少的第一反应是:脏,第二反应是:洗干净。

然后,他停下了褪衣裳的动作,皱起眉头,大步上前,厌恶地拎起了她的‘领子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