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英怀，你怎么这么傻！”

傻到不惜用他的命，来救她。

江英怀看到顾思羽的眼泪，心脏处传来丝丝入肺的疼。

他想举起手擦去她的泪水，可一抬手身体抽痛难忍，只能扯着嘴角安慰顾思羽。

“小羽，不哭。”

“你还会担心我，是不是说明你还爱我？”

顾思羽听着他这时候还在不顾身体说这种话，全身气血上涌。

“都什么时候了，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？”

“我车上有自动报警系统，马上救护车就会来了。”

“可是在我心里，找回你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江英怀望向顾思羽，眼神里充满眷恋与期待。

“小羽，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表白那次，江城下的那场雪。”

“你拉着我出去堆雪人，小小的雪人上面，写着你和我的名字。”

“顾思羽，留在我身边，和我堆一辈子雪人好吗？

此时的江英怀近乎执拗地盯着顾思羽，他脸上的血与眼里的光混杂着，令顾思羽心神微荡。

她也很怀念，那么纯粹、那么美好、那么值得怀念的过去。

可是，早已物是人非。

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。

顾思羽在江英怀的炙热目光下，坚决地摇了摇头。

“江英怀，江城那年，没下过雪。”

那场雪，是他给她造的梦。

如今梦醒人也该散场。

“曾经，我想要你在我身边。但现在，我只想要你好好活下去。”

她感谢江英怀救了她，但这并不能让她再次放弃自我。

江英怀听到这句话，整个人颓了下去。

哪怕是以命相搏，顾思羽也会这样不留情面地把他永远剔除出她的世界。

他早就知道错了。他还要怎么补救，才能留住顾思羽？

身心双重痛苦被无限放大，逼得他的泪掉了下来。

医护人员过来，江英怀僵直身体，任由他们把他抬上担架。

顾思羽低头站在原地，静静等着魏长蘅赶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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