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锦衣卫生怕李长歌会发怒殃及自己，麻溜地跑了下去。

“陛下息怒，锦衣卫办事利索，估计明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。”李公公安慰道。

李山河坐在床上，望向他：“你今晚在楚家跟柳静一起吃过饭。”

“你觉得会是谁？李长歌吗？”

李公公不敢妄自揣测：“臣不敢妄断。”

“你直接说，不要怕，朕只是听听你的看法。”李山河注视着面前的太监。

李公公深吸一口气：“世子和柳大人确实有过一些口角，但这也不能作为世子杀人的理由。”

“而且世子修为不高，柳大人乃是宗师高手......”

李山河举手止住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
“李长歌有可能勾结擎天阁，明天宣他进宫。”

他属实是有点累了，柳静死了他是有些愤怒。

但心里也不是少了块肉，死了一个内阁大臣，换一个就好了。

东阁大学士的位置那么多人盯着，也是时候换点新血脉了。

这天晚上，李山河做了一个梦，一个非常可怕的梦。

他梦见他的侄儿李长歌为报复挖骨之仇，冲上了金銮殿，一剑刺死了自己，然后夺位登基！

“不可能！”

李山河从梦中惊醒：“天下是朕的！”

“朕乃陆地神仙境，谁杀得了朕！”

他出了一身的汗，望向四周，空荡无人。

这位皇帝在睡觉的时候下过死令，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寝宫内。

这是他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，也是怕自己说梦话被宫女太监听见。

“好侄儿，朕挖你的至尊骨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
“你要怪，就怪你生在了大离。”

内城，锦衣卫所，张文凝视躺在停尸房内的柳静尸体，面容沉重。

仵作很快报出致死的原因。

“柳大人的致命伤有两处。”

“一处是正对咽喉的砍击，第二处是心脏被刺破。”

“凶手技艺刁钻，恰好击中咽喉，让柳大人说不了话。”

“刺心脏的时候，又避开了肋骨......”

“在下认为，这两个伤口同一时间出现，凶手很可能使用双刀或者双剑的好手。”

仵作说出验尸报告后，退在一边。

张文身为天人境的高手，暗自摇头：“凶手用的是单剑。”

“只不过他的速度很快，两招之间几乎没有停滞。”

“应该是先破了咽喉，再刺向心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