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莺坐在我身边,她没看到这嚣张跋扈的一幕,但她还是不解。
“小姐,咱们这一走,侯府可都是她的了。”
我笑着放下车帘:“就是要给她才好。”
“小姐…不是,少夫人,我不懂。”
“你又不懂了?其实很简单的。权力越大、责任越大,她从没想过要担这么大的责任,只为争宠才与我针锋相对,哪能把偌大的侯府管理停当?”
春莺似懂非懂:“老夫人就会明白,只有我们小姐、我们少夫人才能掌权。可是少夫人,你本来就是一个人掌权啊?”
“春莺,这责任越大,罪责也越大呀。”
冬青从来没想过“权力”是什么东西,也不明白何为“大局”。
她只想要世子的爱,她觉得世子爱她,她就能面对一切困局。
自从我离开侯府以后,她手上的“权力”忽然就大到她不曾想过的地步,于是她就像第一次拿到锋利宝刀的小孩,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砍了总是绊脚的木头。
这块木头是谁我心里有数,一定是府上管账的赵三。
赵三此人我刚进侯府就接触过,他上下打点拾掇的本事不小,能把账平得干干净净,又保证府上下人有好处可捞。
水至清则无鱼,赵三这本事一定给自己也捞了不少好处,但他很有分寸,我便一直没有找他的麻烦,睁只眼闭只眼,哪天贪得多了,再把他处理掉不迟。
而冬青刚入府当妾室的时候,就跟赵三起过冲突。
最初是她要住西涟院,可那是侯府最大的后院,轮也轮不上她。
赵三还不想丢工作,拒绝了这位嚣张的小妾。
梁子结下以后,冬青叫她从店里带来的婆子天天盯着赵三刁难,今日是身子骨弱要进补,明天是院里坏了家具要修,矛盾争执越来越大。
最后她找人打了赵三一顿。
那会儿我和她都才进府半月,出门采买的赵三被打得卧床一天,倒是叫我平白忙了个整夜。
她做事哪知道不留手脚这种细节,只当是江湖混混约架,被我婆母好一顿骂。
许久不发那么大火的婆母就差指着江宁予的鼻子,说要他把这个蠢货赶出府。
“一个小小妾室,进门就作威作福,私自把我府上的人打成这个样子,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做主母的?!”江夫人砸了最爱的一只茶杯,她气得饭都吃不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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