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嘲一笑，韩季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，“学长，我确实被吓到了。”

韩季是厉霆夜的学弟，但是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称呼他学长。

好吧，韩季承认，每次称呼学长的时候，都会有撒娇求帮助的意思。

所以他不会经常这样叫，只有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才会求助。

厉霆夜失笑，“知道了，我想想。”

金南生无非就是想，韩季能为了濑户香投靠他。

这样的手段卑劣却有用。

只是，金南生低估了韩季，也低估了厉霆夜。

这样的手段还不足以对他们产生威胁。

“所以现在濑户香在你那里？”

韩季咬牙，“是。”

“你最好回去问问清楚。”

厉霆夜话落，韩季微怔，“学长，我不明白。”

“韩季，这次的事情以后，你和濑户香的事情就会有个了解。濑户家族是大岛家的家臣，你知道的。濑户香是金南生的家臣。如果她选择你，就会背叛金南生。选择金南生，就会失去你。你和金南生，她总要舍弃一个，不可能两全，你明白吗？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所以，你要问清楚，她的选择到底是什么。如果她选择你，那么她就会离开大岛家，离开金南生，甚至离开日本，会一直生活在这里，生活在你身边。如果她选择金南生……”

剩下的话，厉霆夜没说。

“所以你要去问清楚。”

韩季双手在身侧握紧，点点头，“是，我明白了。”

“如果濑户香选择你，你放心，我不会让她有事。必定让她安全的，长久的留在你身边。”

“学长。”韩季感动的看着厉霆夜。

厉霆夜摆摆手，“行了。你连学长都喊了，出去吧。”

韩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，“是，boss，那我出去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这两年，厉霆夜因为工作经常没日没夜，他不想让家里父母担心，所以就搬出来住，偶尔回家。

这样的话，他工作到多晚，都不会有人知道。

那些深夜，他一个人，靠着黑咖啡续命。

也就是那时候，胃被他折腾的更加脆弱。

在那些深夜，没有人知道，他曾经想起黄恩恩，一想就是一夜天亮。

在自己的公寓里，洗了澡，厉霆夜躺在床上，照常给黄恩恩打电话。

自从上次亲了她，她就拒接他的电话，也拒绝见面。

就算是他用工作来说事也没用，她会让小水过来。

厉霆夜无奈，但是没有放弃。

依旧每天都打很多电话给她，乐此不疲。

不会有人知道，就算是这样，能够拨打她电话这件事本身，对厉霆夜来说，就足够治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