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他撕开的我,像被摔烂的苹果,注定只能在垃圾桶中与爬虫作伴,腐烂成一滩馊汁。”
呦呦再也背不下去了,她瘫坐在床边,一拳头狠狠地捶在床头柜上,咬牙骂着:“人渣!”
云向阳是云家的小公主,她背靠大山,秦渊不敢明着绑架她,囚禁她。
只能接近她,骗她,诱她,用言语控制她,占有她的身体,摧残她的灵魂。
最后将她送上绝路,像剥夺她衣服一样,轻而易举地夺走她的生命。
那样的女孩儿明明能有一个灿烂的人生,却被无情的雷雨打落在最美的花季。
而丫丫她是一颗在极夜中发芽的种子,才艰难地长出花骨朵,可能就要永远地沉睡在黑夜中。
呦呦望着杵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,声音冷淡低沉:“我不想逼你们,我也可以在劫难中永生永世不出来,可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替我去死。”
从今天开始,她不要躲了,她要出门,在网上更新自己的行程。
她希望秦渊把她抓起来,那么她就可以先和他谈条件,最起码保住丫丫的一条命。
一夜过去了,不用呦呦明说,林亦风和鹿鸣也知道那个女孩儿经历了什么。
鹿鸣的脑海里浮现出丫丫那个瘦小的身影,可怜的孩子,父母都没给她取个像样的名字。
可小喜又做错了什么?
小汐等了他一辈子,孤孤单单的一个人,不知在无人的夜里抹过多少眼泪。
鹿鸣都能想象得到,她躲在被子里哭泣的样子,哭得肩膀颤抖,哭得浸湿了锦被。
她不像姐姐那样,在爱人面前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恣意洒脱。
姐姐是在爱里长大的女孩儿,在恋爱关系中能轻而易举地抓住主动权,若是不开心,撒泼打滚也是做得出来的。
可小汐不一样。
有一次,他们逃到了离繁城不远的地方,那里埋着她的外祖父母和舅舅。
她的表兄妹还生活在那里。
她想母后,想哥哥,在余晖睡熟后偷偷地落下了眼泪。
虽然很小心,可还是惊醒了余晖。
余晖吓得不知所措,他坐起身,赶紧坐上榻,把她拥入了怀里。
她说她想家了,余晖吻着她,安抚着她,恨不得立马带她回到王府。
她努力地止住哭泣,又反过来安慰余晖。
她轻轻擦掉余晖眼角的泪,笑了笑,笑得很天真:“和你出来,我不后悔,等哥哥和王妃姐姐掌权,我们就可以回去,是不是?”
余晖不知道,因为他的母皇才三十三岁,他不知何时姐姐才能继位,让他和小汐能手牵手走在阳光里。
他只知道,母皇若是知道他与敌国公主私定终身,一定会杀了他,可能还会杀了小汐。
他把小汐抱得更紧了,仿佛稍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失去。
余晖只能温柔地哄着她:“下次你再想家,告诉我好不好,你自己默默承受的样子让我很心疼。”
小汐听完鼻子一酸,眼里又涌出了很多泪,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余晖的怀里,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。
“可是母后说男子不喜欢爱哭的女子。”
“母后就是因为柔弱爱哭,才被父皇所不喜。”
“母后还说,哭一次,男子可能会心疼,总是哭,就要惹人厌烦了。”
余晖听完心软得一塌糊涂,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她表达自己绝不会那样。
他松开小汐,下榻掌灯,而后坐在小汐的对面,拉着她的手,让她看清自己的眼睛。
他的语气郑重其事:“小汐,我爱你,爱你所有的样子,我带你逃出来,就是不愿意你再活得小心翼翼。”
小汐已泣不成声,不停地点着头,她扑在余晖的怀里,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。
可她这个小哭包依然没有改掉故作坚强的毛病。
明阳被暗箭杀死,余晖瞬间感觉天塌地陷,沐蓝莫名奇妙的出现,说母皇能救姐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