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门里向外偷瞄了会,确定那孽徒真的离开了以后,女人拎着法剑从门缝里出来,随即下意识向墙头看了一眼。
“谢道首?”
“禹…娘?”
望着一身黑衣跟贼似的禹卿,谢北伶正欲说些什么,却见墙后又冒出一个脑袋。
“谢师傅,那狗东西向北走一看就是要出城去的,咱们一块过去看看?”
“……”
谢北伶有一丢丢的无语,本以为自己一下午故作无事的铺垫已经很到位了,却还是逊了这两位晚饭前还说要一起睡的女人一筹。
片刻。
“……”
“本事嘛差——”
‘什么鹰鸟能飞得这么高?’
施凤官轻舔嘴唇,对能亲‘谢师傅’一口这事儿怦然心动,奈何谢北伶拒绝的十分坚定,她也只能无奈放弃。
“……还没有。”
这百拳要是打在身上那可就不是成破麻袋了,是真要被硬生生打碎掉。
遥想当初夜雨长街一战,她还能和这狗男人并肩而战,但也就几个月的功夫,那狗男人竟瞅着比当初的晋连城还要强上许多了。
“唳——”
轰——
世上竟有这般武意?世上怎会有这般武意。
被他戳到痛处的苍良冶脸色立时阴沉下来,道:“我有孙子,伱就没相好的了?她们可就在旁边,你不要等她们被我挟了才肯好好跟我谈。”
“……”
轰隆!
魏鸣岐的眼眸发烫,心底的思绪更如野火一样,数不尽的杀意战意灼的他头脑空白,身体的各部位却本能的见招拆招,借力打力。
“你不是大开大合的路子,掺和不了他们间的打斗,在树上待着吧,等会我和谢道首过去。”
“再来!”
“……”
如此不讲武德的偷袭令苍良冶吃了个小亏,更是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,立时就动了两分真火。
两根手臂肌肉鼓动,凭空又粗壮了几分,尤其手掌关节更变化的尤为明显,已有了非人生物的倾向,连指甲都细圆了不少,乍一看仿佛爬行动物的手掌。
淡淡的感慨在心底弥散——
拳面血肉下的白骨已隐隐现出,值这生死时刻,苍良冶心头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。
“我孙子人去哪了,给我个交代,我放你一马。”
“……”
咯嘣!
“不要急。”
轰隆隆隆——
身前一声暴喝,斗大的青鳞龙拳向他面门上轰来,苍良冶眼眸一沉,双臂也跟着浮现出片片青鳞,拿出七分真气力,再与他对拳过去。
逆鳞不逆鳞的先不说,
再一次四拳相抵,两人的拳面腿脚早已是鳞甲模糊的状态,青红色的血掺杂在一起滴下,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受的伤更重点。
“那你们去吧,去之前我给你们做点准备。”
“有备无患嘛——”
“……”
谢北伶眸子沉静,握着法剑道:“弓魁苍良冶轻易不会现身,这次机会难得,我们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机会把他留在这里。”
咯吱咯吱——
嘴里含着东西的禹卿指指下面看向谢北伶。
交手那么一阵,双方的底细早就被对方摸清了。
‘这妮子真是够意思,往常倒是她格局小了。’
“唔唔唔——”
“要下雨了。”
“……”
几人走到帐外抬头看,却见天上月明风清,哪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?
“那那边到底是什动静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