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贾琮已把妙玉送回了栊翠庵,正温言抚慰,温存缠绵。
妙玉见时辰不早了,生怕宝钗、黛玉等多心,忙催他去了。
贾琮笑道:“颦儿那个二百多斤的表姐正拉着她哭诉呢,我懒得见她,还是看着你养眼些。”
妙玉闻言忍俊不禁,旋即白了他一眼,嗔道:“你呀,不积口德,以貌取人,也不怕黛玉生气,那可是她的亲表姐。”
贾琮哂道:“妙儿恐怕说反了罢,应该是她们怕我生气才对。
我早说过,黎超我必杀之,如今既然不知死活,地狱无门闯进来,难道我还与他客气不成?
即便妙儿你饶了他,难道江南其他受害的姑娘也饶了他?”
妙玉叹了口气,口宣佛号,低声道:“这也是因果报应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“所以此事不必过虑,咱们自己说说体己话儿便好。”贾琮笑道。
妙玉道:“说话便说话,不许毛手毛脚。”
“啊?”贾琮奇道:“先前在黎超那别院里你都许我,现在回了家怎么……想反悔么?不许欺负老实人。”
妙玉脸蛋一红,啐道:“先前是我糊涂了,才被你占了便宜,现在岂容你放肆。哼,你若不尊重,我……我便离了这园子,再不见你。”
贾琮见她神色庄严,只得苦笑投降:“早知你忽冷忽热,我不如刚才便趁热打铁,生米做成熟饭,省得你又变卦。”
妙玉嗔道:“难道在你心中人家就是那般轻薄人么?”
贾琮讶然:“这还算轻薄?我连你衣服都没脱呢。”
“你还说!”妙玉满脸羞愤,跺跺脚,起身欲走,早被贾琮抱住。
“好妙儿,咱们各退一步好了,我保证不胡来,可你总得赏些甜头罢?别太吝啬寒了人的心。”贾琮笑道。
妙玉羞不可抑,掩面啐道:“无赖,就会欺负人。先放我起来再说。”
“不行,就这么说。”
妙玉无奈,知道拗不过他,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贾琮笑道:“随便聊聊,反正时间有的是,诗词歌赋,琴棋书画,人生哲学随便你挑。”
妙玉道:“你就会胡说八道,我才懒得和你聊。你那臭棋,还好意思说呢。”
贾琮得意地道:“爷虽然输了棋,却赢了你这个妙人儿,此乃棋艺最高境界,赢在棋枰之外。”
妙玉见他小人得志的样子,嗤一声笑了,啐道:“好不害臊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,贾琮发现妙玉果真不愧才女之名,经史子集无书不读,连兵书战策都能信手拈来,侃侃而谈,时常让贾琮无言以对,唯有愈加佩服。
“妙儿,我只道你精通佛经,最多再学了点诗词,没想到你竟读过这么多书,与宝姐姐相比也不差什么了,和你相比我就像个文盲。”贾琮笑道。
妙玉柔柔地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大丈夫顶天立地,只要胸怀大节大义,读不读书有什么干系?前人半部论语可治天下,便是此理。读书在于明理,不在多少。”
贾琮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,宠溺地道:“好老婆,听你说话心里熨帖,以前怎么总是横眉冷对?”
妙玉含羞啐道:“谁让你总是使坏,讨人嫌呢。”
贾琮大笑,道:“这不是想看看菩萨下凡的样子么?”
“下流东西,天都快黑了,你还不去。我这里可只有素斋。”妙玉啐道。
“吃素无妨,顽荤的就行。”贾琮笑道。
妙玉虽不明其意,却知道不是好话,登时玉容一肃,起身送客。
贾琮见时辰也差不多了,只得告辞离去。
妙玉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角,再绷不住,俏脸发烫,身子一软,坐在炕上。
今日之事大起大落,峰回路转,最后竟定了一生鸳盟,让她多年来念的佛经都不知忘到了哪里,只觉整片天地都变得丰富多彩起来。
贾琮走进花厅,见众女都在,正等他吃饭,因笑道:“饿了么?传饭。”晴雯、茜雪、金钏儿等忙去张罗。
如意白了他一眼,道:“我还以为你用斋饭去了。”
众女皆抿嘴暗笑。
贾琮笑道:“众所周知,我无肉不欢,有这么多荤菜,我吃什么斋?”说着把手指对着众人一圈。
“没正经。”
“下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