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，她露出了白齿，阴森地笑道，

“你是怕这个吗……”

江思衍：“、……”

尖叫声响彻了全场。

三分钟后。

时柠和江思衍一起出来。

时柠抱歉地看着他，“对不起。我不是故意吓你的。”

江思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
以前他为什么从未察觉到这个女孩子，这么地欠揍呢。

玩味兴起。

他凑近了女孩子，逼退她到了旁边的墙壁上，俯身看着她。

时柠眨眨眼睛，“你怕恐怖片，为什么还要看啊？直接跟我说，你怕不就好了吗？我不会逼迫你去看的。”

江思衍垂眸看着她，“你很喜欢恐怖片，是吗？”

“是啊。但也没有到不顾你的地步啊？”

江思衍忽然垂眸，盯着她更加深入了，道，“柠柠。因为你喜欢，所以，我……也就喜欢。”

时柠眨眨眼，再眨眨眼。

好半天，一直作为学霸的她，终于知道了他的这句话的意思了。

“喜欢……”

出乎江思衍的意料的是，时柠不但没有低下头去，伸出手去，一下一下地接近他的衣服。

然后拉扯了他的衣服。

软软地道，“所以。那你，是不是，……喜欢我呀。”

最后一句话越来越低了。

一直到完全听不见尾音。

如果不是仔细听，江思衍根本没有听见。

此刻他却是完全愣住的，眼睛里闪着亮光，仿佛烟火绽放开在自己的眼神中。

他低哑着嗓音，开口问，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喜欢你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

时柠却开了口，反驳了他。

江思衍：“嗯？？？”

更加不解了。

“不是你喜欢我。是我，我喜欢你。”

我喜欢你，四个字，铿锵有力，她抬起头，认真地和他对视。

目光里藏着温暖，勇敢和坚毅的力量。

“江思衍。我喜欢你。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，咱们可不可以，坦白一点来说。敞开一点来说。我……”

还没说完，她的手就被男孩子给拉住了。

进而十指紧扣。

令她感到有些意外。

只不过这次，比起在电影院里，他的力量有些强。

、“时柠。你是认真的吗？我知道你才18岁。可是你也成年了。你该为自己的话负责了。我给你一次机会，你现在可以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话，我暂时不会对你怎样。”

时柠：“……我不收回。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。听清楚了吗。绝不收回。”

江思衍：“……”

第一感觉是她好勇敢。

第二感觉是他好喜欢。

“柠柠。”

“你还没说呢。你喜欢我吗。”

江思衍低下头去看她，额头抵着她，“不喜欢你。也就不会想方设法到你身边了。做你的江老师，给你买好吃的，就算不会讲题也要靠近在你身边。还要在凌晨五点起来跟着你，保护你。还要带你去吃好吃的，还要怕你嫌弃我年纪大。说我不好相处。最重要的是，我怕你说我偏执。”

说到最后，他的嗓音低了下去，有些委屈的样子。

时柠眨眨眼看他，“你偏执？我从来没有说过啊。”

“我觉得你很可爱。而且，比你想象中的，我还要更早地就喜欢上你了。”

这点，让江思衍惊讶的同时，内心颤动得不像话。

“柠柠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。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。”

听见了他的话，时柠抬起头看去，眼神里闪着亮光。

“我相信你。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。”

就这样。

江思衍虽然是稀里糊涂地就被是时柠给表白了。但是他知道。

自己等这一刻。

已经跨越了十年的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