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楠是吧，我叫林凡，一班的。”

叶楠扫了眼他的卷子，神色寡淡，“你压着我的卷子了。”

林凡愣住，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
“不是，你有事吗？”

慵懒的气音传来，带着轻嘲。

林凡目光一偏，一张笑得很欠的脸映入眼帘，他狠狠拧起眉。
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？”

这语气，莫名听出了一丝丝熟稔。

叶楠扫了他们两人一眼，事不关己地继续写卷子。

谢灼撑着下巴，“旁听不行吗？”

“就你，还旁听？”林凡不客气地嘲讽，“听得懂吗你？”

谢灼扬起眉，呦了声，“长大了，脾气也见涨了，我记得某人小时候……”

不知想到什么，林凡急忙打断他回忆往昔，“闭嘴。”

“凭什么听你的。”谢灼露出一个恶劣的笑，压低了声音，“除非你叫声哥来听听。”

林凡拳头硬了，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，“谢灼，你是不是想打架？”

“打就打呗。”谢灼痞笑道，“反正输的肯定不是我。”

林凡咬牙，看着这张过分灿烂的笑脸，手有点痒。

真特么想一拳抡上去。

叶楠笔尖一顿，转头看向他们俩，“想打的话，带我一个怎么样？”

谢灼，“……”

林凡，“……”

两人几乎是同时扭头看向她，叶楠手指灵活地转着笔，扯了下唇角，“还打吗？”

谢灼打了个激灵，干笑道，“不打不打，我们俩开玩笑的。”

跟她打，他还不如直接去医务室躺着。

昨天才被他哥揍过一顿，他实在是不想自找罪受了。

林凡讶异地看着谢灼，从他认识谢灼开始，这家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，现在居然这么……乖。

不对，准确来说应该是怂。

谢灼居然怂了。

这下，林凡再看向叶楠时，目光带着探究和好奇。

叶楠做了道选择题，瞥他一眼，“你还有事？”

黑漆漆的眼睛望不到底，明明如一泓清泉，却又让人觉得深不可测，危险重重。

林凡有过一瞬晃神，瞥到桌上的卷子，这才想起他过来的目的，“这道题你做出来了吗？”

他指着卷子上的一道大题问道，“我只做出了第一小问。”

别看林凡平时拽了点，狂了点，但他是慕强批，谁实力强他就服。

叶楠低头看了眼题目，然后从书包里翻出一张有点皱的卷子放到桌上，推到他面前。

“自己看。”

林凡闻言，拿起她的卷子仔细看了起来。

叶楠的字很漂亮，行云流水的字迹透着一股磅礴大气，笔锋苍劲有力，有种书法大家的风范。

他先看他没写完的那道题，叶楠两小问都做出来了，解题过程写得很简略，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勉强看明白了。

林凡嘴角一抽，“你怎么不干脆写答案就好？”

叶楠道，“老潘不让。”

林凡无语了。

敢情这还是潘老师劝阻的结果，不然他现在看到的就只是个答案了，连这简略的解题过程都没有了。

她敢不敢再懒一点？

不远处，楚依依看到林凡主动凑到叶楠面前，嫉妒得不行。

林凡在班里一向高冷，有时候她主动搭话，他都是爱搭不理的，结果到了叶楠这，居然主动上前搭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