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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用手写体签署在了文件最后，白纸黑字，清清楚楚。

黎循却看得身上一僵。

……

静宸？

集团的名字，竟然是黎静宸的首字缩写？！

这种突如其来的认知就像是一记重拳，彻底击溃了黎循勉强撑起的防线。

黎循将手指按在桌面，骨节却渐渐发白。

就是静宸……

他竟然蠢到现在才发现？！

“呵……”

黎循缓缓向沙发间靠去，自嘲的笑了笑，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。

可是手指却紧紧蜷入掌心，僵硬着不知道该放哪好。

“所以说……”

“国际这笔贸易从一开始就是假的？！”

“你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把钱从黎氏转移到自己兜里的？！”

“可是……！”

黎循哽了哽。

突然不知该怎么问出口。

当时的生产厂家有好几个，黎静宸怎么就能准确无误的选到了有问题的江达仪器厂？

“可是什么？”

“关于江达仪器厂么？”

黎静宸随手拿起茶杯，轻啜了一口，热气氤氲了他半垂着的双眸，

“还记得刘全兴刘副总么？”

“他是你的人吧？”

黎循紧抿着双唇没有回答。

黎静宸也不在意他承认与否，继续慢条斯理的淡声道：

“在商场上，我是出了名的赌鬼。”

“可我赌的不是钱，而是人心。”

“我相信他主动帮我选出的生产商，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

“你，也不会让我失望的~”

黎静宸话音落下，办公室里便再次恢复了骇人的寂静。

黎循死死盯着他的眼睛。

呼吸变得粗重起来。

他覆着公文包的手臂青筋迸起，那里边，是他连夜赶制的资料和文件。

连夜做文件，连夜赶航班，横跨大洋彼岸丝毫不敢耽搁的来到这里。

他以为看到了希望。

没想到小丑竟是他自己……

“你说谎……”

黎循苍白着脸，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，

“如果你知道刘全兴有问题，就不会在城北那块地上输给我。”

“输？”

黎静宸笑了笑，丝毫不介意继续痛打落水狗，

“你想多了。”

“那是我送给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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