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弦铁恍然一愣,好久才如释重负。
而现在,他的闪光点终于被别人发现了。
这条路,不仅通向成功,也极有可能通向失败。
带着姜昌浩的期望,李弦铁大踏步走出对局室。
望向他的背影,依稀可见,被姜昌浩这么一番开导后,他又迎来了一次强化。
本来,看见李弦铁战胜姜昌浩,他心里要多苦逼有苦逼,心想这下完溜,我们韩国又要出一個崔独那样的国际主义战士了。
“唉,想了想,还是您上去对时煜的胜率会更大一些.我这盘能赢您,只是侥幸而已。
“说得太好了,姜老师,想不到你也那么善于鼓励人!”
“这”领队哑火了。
“其实,我也说不清,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,我只觉得气氛都烘托到这了,如果不说些帅气的话,有些说不过去.”
“去吧,这是伱击败时煜的最好机会。
这叫什么?
这叫是铁子——啊呸!
是金子总会发光的!
“如我们所见,他这两个月以来,并未花太多时间在练棋上,哪怕他手感并未生疏,他也一定没有进步。”
姜昌浩难得地露出笑意。
可以说,自从围棋这个项目诞生以来,从来没有第二位棋手,能像他这样魔怔地日夜训练,愣是把自己排除在了人类文明之外。
姜昌浩挠挠头,勉为其难道:
虽然他被这玩意搞得头皮发麻,浑身难受。
但昨天李弦铁不这么开口喊他,他竟然万分不习惯。
没办法。
听了很难受,不听更难受。
跟鬼畜洗脑视频似的。
“我在,我一直都在,我一直都在.等着你的挑战。”
时煜沉吟着,说出了当时新龙杯上一模一样的台词。
时隔一整年,这一刻终于来了。
所幸,这一刻并没有等太久。
它来临的时候,双方依旧是正值热血上头年纪的大好少年,你没有风湿疼痛,我也略通些拳脚。
窗外,铅灰色的天空如舞台背景般缓缓揭开序幕。
大雪将至。
没什么太大起伏的赛后采访。
也没什么波折的一个夜晚。
第二天早上,寒冬已抵至最深处,天空如铁穹般盘压在城市上空,叫人喘不过气。
寒潮也正从北向南席卷,锋线所过之处皆是白雪皑皑,霜漫寒穹。
高情商:很有决战氛围。
低情商:冷死个人。
双方都早早坐在了决赛的对局室里,提前进入状态。
出乎许多人的意料。
直到此刻,双方依旧没有展示出想要整狠活的迹象,都在极力克制自己。
“他们都带了扇子”鹿思竹趴在对局室门口,鬼鬼祟祟地朝里面探了一眼。
这或许是他俩唯一有所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地方,都之前用过的扇子带了过来。
李弦铁的“先手必胜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