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曜凑在她耳边低声询问，语调慵懒随意，拖着尾音，仿佛要蛊惑人心。

西暗的下属看见江曜笑得这么荡漾的，一个个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。

那真是他家老大？

不是和老大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冒充的？

秦笙这边军火库的下属，也差不多的反应，他们这堪比撒旦的老大还会笑啊？

西暗的人瞧了眼旁边留着锅盖头的年轻男人。

见对方也瞪大了眼睛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想再打听一点八卦。

“兄弟，你们家老大……”

急着打听八卦，西暗的人忘了衣袖里藏着刀，把对方的衣服划拉出一道口子。

‘撕拉’一声极响。

锅盖头小哥愣了，盯着烂掉的衣服，好半天才缓过神。

“你干啥？你是不是有病？”

……

锅盖头小哥对着割破他衣服的寸头男就是一顿输出。

骂了整整五分钟，句式都不带重样的。

秦笙和江曜闻声看了过来，两人靠在车身上，饶有兴致地听着锅盖头骂人。

众人见自家老大都在看，也都按耐不住，光明正大地看起热闹来。

江曜垂下去的那只手，轻轻勾了下秦笙的手，低笑着问出声。

“你带的人？”

这暴躁的脾气和兰斯太像了，一看就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。

秦笙听出江曜语气里的揶揄，侧头看他，危险地眯了下眼眸。

“是我学生，怎么了？”

江曜对上秦笙的眼神，不敢再放肆，挺认真地夸了一句。

“没事，口才挺好的，颇有他老师的风范。”

秦笙没吭声，从他手里抽回手，放到自己兜里。

江曜见她不理自己，默默反思了会儿，才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。

“我没内涵你脾气差的意思。”

“哦~”

秦笙侧头看了江曜一眼，一个‘哦’字百转千回的，拖着长长的尾音。

漂亮的脸上没什么情绪，黑眸寒凉，嗓音裹挟着几分危险的气息。

“你还有这个意思啊？”

江曜一噎，直视女孩的目光，态度瞬间软化。

“我错了。”

秦笙轻哼了声，懒得搭理他。

从兜里掏出个糖果，拿牙撕掉糖纸，直接把糖丢进嘴里。

江曜盯着她的动作，视线落在那片粉红的唇瓣上，漆黑的眸子深了深。

水果糖啊。

应该很甜吧？

想……

那边，锅盖头小哥骂累了，终于停止输出。

刮破锅盖头小哥衣服的是个寸头男人，一身的腱子肉，看起来孔武有力。

明明是一个硬汉，愣是被骂到脸色通红，尴尬地不行。
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
寸头男人道着歉，想看看烂的口子大不大，好找点挽救的办法。

谁料，他抬头看过去，入目的是一大片青色纹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