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,当真是个罪恶的男人。
不光让好兄弟为朕神魂颠倒,还无意中攫取了姑娘家的芳心,使得京城第一公子没了爱慕的对象。
唉!
与朕生活在同一时代,着实是天下间所有男子的不幸。
思及此,风行珺没忍住叹了口气,抬手拍了拍霁雪的肩膀,颇为愧疚道:“霁雪,朕……真对不住你啊!”
有他在,霁雪估计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。
顿了一顿,又转头对钱一毛说道:“钱姑娘,虽然我确实很优秀,你移情别恋实属正常。可霁雪他着实可怜,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伤人的话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
看在风行珺是她目前攻略对象的份上,钱一毛勉强听从他的话,应声道:“我听王公子的。”
想了一下,又小声解释道:“王公子,我跟霁雪之间没有什么的。
虽然他向我表白了三次,可我一次都没同意,你可不要误会啊!”
闻言,没等风行珺回答,霁雪率先冷笑一声,下意识想要说出事情真相。
可转念一想,对方是个病人,自己不该与她计较。
而且,钱一毛是个姑娘家。
自己若是说出真相,传出去的话,指定会影响她的名声。
眼下她疯疯癫癫,没脸没皮的,可能不在乎这些。
一旦恢复正常,有了羞耻心,怕是要大受打击。
届时若是再寻短见,他岂不是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?
为了钱一毛的小命着想,霁雪打消了解释的想法,抿了抿唇,神情冰冷道:“过去的事情已然过去,无需再提,也请钱姑娘勿要转移话题。
霁某只想知道钱姑娘为何出现在此?
是否蓄意接近王公子?”
钱一毛:“……??”
什么叫蓄意?
她和风行珺分明是有缘宫外来相遇!
对上霁雪不悦的面容,钱一毛怀疑自己如果不把大半夜出现在此的原因交代清楚,霁雪根本不会让自己接近风行珺。
搞不好醋意大发下,还会百般阻扰自己攻略风行珺。
甚至怀疑自己在攻略他的时候,同时与风行珺暗中纠缠,这才有了二人今晚夜会一事。
自觉戴了绿帽的他,说不定一怒之下还会直接把自己赶出仁康堂!
好在她行得端,坐得正,压根儿不存在脚踏两条船的情况,完全不惧他的盘查。
直直迎上霁雪的注视,钱一毛挺起腰杆儿,一副“自己是清白的,顶多无缝衔接,完全不存在脚踏两条船”无所畏惧的模样,大大咧咧道:“我为什么大晚上出现在此?
那是因为我刚刚跑去护城河边祭拜家人去了。
不信的话,你可以去西街那白记纸扎店铺问一问,看看我是不是去他那儿买过一大堆冥钱冥器。”
正值中元节,夜祭亡者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。
观其神情坦荡,并无任何心虚之色,连店铺名字都报出来了,应是真话无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