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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.第62章

陈曙光:“········”

在抵达此地之前,林小风依据对过往片段的记忆,已然察觉到一些线索,心中大致猜到了这次遭遇的可能性。

然而,容盛煌的脸色瞬间阴晴不定,愤怒之下,一股狠辣之意在心中升腾,“不必多言,今天我定叫你们全家共赴黄泉路!”

“哎,这种刺激,果真是岁月不饶人。”陈曙光长长地叹息一声,李秋炎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
劫匪愿意谈判,意味着李德贤暂且生命无恙。

他的脚下,李德贤被五花大绑,宛如一只被抛弃在角落的破旧麻袋,口中塞满破布,只能发出含糊不清、悲切凄厉的哀嚎,像一头困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。

面对如此露骨的挑衅,林小风面容依旧镇定自若,内心却早已洞悉来者的身份,只以淡然回应:“不必多礼,直接叫我一声‘爹’吧。”

他们紧紧跟随着队伍,步伐稳健却沉重,心中清楚,林小风行事向来诡谲莫测,除非亲眼看到太子平安回归,否则这颗悬着的心就无法放下,每日每夜都将沉浸在不安与惶恐之中。

这林小风做事实在离奇,毫无章法可言。

他的眼神,如同黑洞般深邃,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光明。

言毕,他步伐稳健而有力,如同一位冷静的弈者将手中一枚决定性棋子——谢洪信,轻轻推至那气势磅礴的容盛煌面前。

“没错,就是在看那寻常百姓挑粪之际,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突然现身,声称我们侵夺了他们的生计,由此引发了一场争端。李公子性格刚烈,毫不犹豫地与那些挑粪人展开了肢体冲突。”

李秋炎满面悲愤,竭力挣扎,大声嘶喊:“你们误会了!我不是他的三舅!”

记忆中的李老三的名字确实模糊不清,毕竟帮内同名之人不在少数,但林小风收养孤儿的事情倒是千真万确。此刻,当容盛煌感受到周围帮众投向林小风的复杂目光,不禁心头一凛。

林小风斜睨了他一眼,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戏谑:“拼什么拼?你没看见这些前辈都在这儿吗?都是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,万一有个闪失,明日我们就要忙着上香祭奠了!”这句话一出口,白永元等三人脸上闪过一阵尴尬,各自心里嘀咕:“这小子说话总是在不合适的时候插嘴。”

在这昏暗模糊的判断下,他们稍微放松地向后退去两步,让出一条通道,示意林小风等人进去。

这两记耳光,如同宇宙飞船撞击大气层的烈焰,瞬间熄灭了容盛煌的嚣张气焰。

话音刚落,只见容盛煌身形忽动,脚尖犹如雷霆出击,径直踢向了李德贤的臀部。

“圣旨驾临——!”林小风爆发出雷霆般的吼声,那声音滚滚荡荡,像滚石下坡般激荡开来,似乎在这一刻,大地也为之震颤,山河为之静默。

然而,容盛煌冷笑连连,无情地向前踏出一步,沉重的鞋底毫不犹豫地踩在了李德贤身上,紧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把锋芒毕露的尖刀,直指其心脏所在。

林小风目睹这一幕,心中不禁一阵慌乱,暗自焦急谢洪信还未给出安全距离的暗示,此刻急需寻找新的拖延策略。

容盛煌嘴角挑起一抹轻蔑,冰冷的眼神扫过李秋炎:“既然你三舅如此胆小,那就从他开始好了。”

林小风意识到玩笑不能开太大,否则易遭天谴。

他的眼泪,像是星河中的一滴水,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。

他的话语沉稳有力,随着他的手指逐一抚过白永元、白永泰和白永瑞三位,仿佛星河璀璨中的一把指向标,“这三位,分别是我的大舅、二舅与三舅。若要对付我,自然无可厚非,但江湖自有道义,殃及无辜、祸及亲族,这是铁一般的规矩,岂能轻易打破?”

“谁是你三舅!别在这儿扯些亲戚关系!”李秋炎愤怒地反驳,显然对他这种称呼颇为不满。

尤其因为时常带林桃花同往,无论怎样解释都无济于事,现在连容盛煌也信以为真,实在是荒诞至极。

但三位历尽沧桑的老者却如磐石般坚定,无论林小风如何苦口婆心,都不肯挪动半步。

被困的李德贤目睹全程,虽身处桎梏之中,内心却似春蚕破茧,充满了新生的力量,他扭动身躯,尽管艰难,眼神中却饱含对谢洪信的深深敬佩与赞叹:“信哥好一番英勇,此等魄力,真是凡夫俗子难以企及啊!”

当“毒手人屠”四个字从林小风口中吐出时,周围的气氛骤然凝固,犹如寒霜扑面,所有人仿佛在同一时刻齐齐向后挪移了半步,警惕的眼神中写满了对未知危险的恐惧。

随后,他转向白永元,语气平和而坚定:“白公无需担忧,这群匪徒显然是冲我而来。李公子的安危,我必倾尽全力,确保他平安归来!”

那扇门在他猛烈的冲击下颤栗不止,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和无尽的沧桑。

周围的帮众,他们如同行星般环绕,手中的兵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
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阴冷的笑容,眼中寒光闪烁,满是对林小风的嘲讽:“林小风,你曾断我财路,如今又胆敢来触碰我的逆鳞。我该尊称你一声德先生,还是按照你的江湖地位唤你林帮主?”

白永元和陈曙光对视一眼,皆是满脸愕然。

那时,李德贤还特意带着几个装扮成护院的内卫与谢洪信比试武艺,结果谢洪信一招之间就轻易击败四敌,靖江帝因此大感放心,于是下令撤回内卫。

两名帮众闻令而动,迅疾如豹,一把抓住李秋炎,直接拽至粪桶边上,猛地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。

如此一来,既可以混淆视听,又能在一定程度上赢得旁人的同情。

然而,林小风对容盛煌那种敢于斩钉截铁、不顾一切的个性有着深刻的认识。

他挣扎着,试图挣脱林小风的束缚。

前方的目的地,那匪徒盘踞之处并非遥不可及,仅仅相隔两个繁华坊市的喧闹,就在那片名为颂湍坊的边陲之地,尚未被尘世纷扰触碰。

接着,他稳健自如地接住回旋归来的鞭子,再次挺胸向前,攻势猛烈,如同狂涛骇浪再度向容盛煌发起凶猛冲击。

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傲骨与不屑,却又透露出一丝丝淡漠的洒脱:“我嘛,不过是阳曲县的一介男爵,身居四品,现任太子太傅,同时也执掌丐帮帮主之位,世人尊称我为残词圣手,又或是毒手人屠。容盛煌,你那颗脑袋瓜子里莫不是被猪油蒙蔽了吧?可知道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,谁人不知我林某人的名字和手段,你胆敢对我稍有不敬吗?”

此刻,林小风不由得心生悔意:“若是当时留下了那些内卫,怎会有今日这般灾祸!”此时,三位垂暮的老臣面色苍白如纸,仿佛亲眼看见京城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,太子被劫,无疑是对整个帝国根基的强烈撼动!

白永元一把抓住护院的手臂,厉声追问:“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说出来,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漏掉!”护院偷瞄了眼林小风,见他微微点头示意,这才鼓足勇气继续讲述:“李公子原本正在街头围观百姓挑粪的时候·······”

他们看着容盛煌的惨状,心中各自有各自的盘算。

林小风心知肚明,想要直接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
那一刻,容盛煌感到天地旋转,视线模糊,最终重重地摔落在谢洪信的脚下,狼狈不堪。

“好一个玩弄权术的小子!”容盛煌内心怒火翻腾,然而表面上仍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,“暂且饶他一命,待日后找个机会再除去这个小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