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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.第39章 诗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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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话间,谢洪信迅捷如猎豹般完成了他的行前整备,只见他粗犷有力的大手扯过一条敦实的腰带,三只胀鼓鼓的麻袋便被巧妙地束在腰际,这一搭配宛若给他的身躯增添了一袭奇特的布裙,其形象既突兀又引人注目。

他用力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,手臂坚决地指向船尾方位,嗓音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,却充满激昂的力量:“找到了,李公子,请您看船尾近水那一席,正是我们要找的林小风,仅携两名随从,共三人而已!”

甫一对视,林小风赫然惊异,但见李德贤身披紧束合体的侍卫劲服,然而面部却被五彩斑斓的油彩涂抹得如同刚由梨园跃出的丑角角色,令林小风一时瞠目结舌,哑然无声。

李德贤的脸色愈发阴沉,眼中满是疑惑与哀怨:“林公,我是否真的是父皇的亲生骨肉?为何待遇相差如此悬殊?”

片刻静默之后,林小风忍笑不住,眉梢眼角流露出盎然的好奇神色:“哎呀,殿下的尊颜装扮,莫非是您亲手所为?难道是宫廷中的梳妆高手手艺欠佳,以至于您不得不亲自挥毫泼墨,演绎这一出乎意料的美妆大戏不成?”

此时此刻,餐桌中央,几碟精致糕点零星点缀,虽工艺考究,却无法点燃人们的食欲火焰。

然而,林小风已经先行一步,拉住他的衣袖,径直引他走向一处空闲的桌案。

李德贤挺直腰板,满脸自信:“有什么不会的?我现在就可以即兴赋诗一首,‘天生武皇帝,吾·······’”

林小风审视许久,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就对了,这样看起来顺眼许多。接下来你便自称我的书僮,记住了吗?”

林小风微微一笑,一副洞察世事的模样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自古以来,那些号称注重营养搭配的营养餐,往往都是味同嚼蜡。”

李德贤听罢,面色更加扭曲,充满了愤恨与无奈,厉声回应:“哼!既然如此,我现在就去找父皇,让他也让你尝尝这种锥心之痛!”

李德贤闻听此言,面上的笑容瞬息冻结,不满地叫嚷:“为何要洗脸重画?本宫这妆扮实乃心血结晶!”

林小风的回答犹如一声破空的铜钟鸣响,震人心魄:“咱们这是要奔赴一场鸿门宴!”

面对李德贤那双闪烁着炽热期待的眼神,林小风内心的防线逐渐崩塌。太子近日的遭遇确实令人心生怜悯,接二连三的责打背后可能也关乎到他作为臣子的责任担当。

马车在谢洪信精细入微的操持下安稳停妥,三人旋即踏上征程,驾驭马车朝着京城西区西北隅那一泓名为未名湖的水域疾驰。

林小风一听这话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,连连摆手拒绝:“殿下息怒!古语有云‘棍棒底下出孝子’,皇上此举实乃对您的特殊关爱,微臣岂敢相提并论!”

“你能领悟到这个层面实属难得,”林小风捕捉到了李德贤的回答,眼中的凌厉稍许缓和,转而泛起一抹赞赏的微笑:“然而治理天下、关爱百姓,不仅在于军队的纪律严明,那些十恶不赦的歹徒终究是少数,大部分人的恶习可以通过教育和引导得以矫正。”

林小风轻轻摇手,悠闲自在地说:“此行鹤顶红就不必了,咱们都是读书人,玩弄毒药这类手段太过阴狠了。”

林小风瞪大眼睛,面色严肃,似乎正忍受着苦涩的煎熬,硬生生地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糕点咽下,反驳道:“你家那些怎么能称得上美味二字!”

李德贤听闻此言,突然陷入深深的思索,片刻后豁然开朗,惊讶之余脱口而出:“哎呀——对啊!为什么我家的饭菜总是那么难吃?老林,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?”

于是乎,林小风所坐之处眨眼间变得空旷起来,只留下他们三人面对面,各自内心波澜起伏,共同置身于这个弥漫着墨香与诗意的奇妙空间里。

李德贤一听提及谢洪信的名字,眸中陡然燃起挑战的火花,挽起袖子展示结实的肌肉,高声叫嚣:“你就是传说中的谢洪信?今日本宫定要与你一较高下!”

“就知道你是真朋友!”李德贤欢呼雀跃,高声呼唤:“欧智勇!欧智勇!立刻去东宫的太监那里给我拿几张辩诗会的请柬,再准备一套便服过来!”

时间紧张,林小风一把抓住李德贤,二人径直走向宫门。

更为关键的是,太子正值青春年华,活力四溢,对外部世界有着与生俱来的好奇和向往,如果连走出皇宫、体验世俗的愿望都没有,反倒是不正常的表现。

林小风听罢,心中泛起一丝不满,愤慨地驳斥:“瞎说什么呢!我洪信哥可是阳曲县无人不知的铁血汉子,岂容你随意揣测!”

针对李德贤的疑问,林小风含笑解释:“阳曲县并非没有乞丐,只是我让每个人都找到了存在的价值。身体健康者,我让他们先得到短暂休憩,随后合理安排合适的工作岗位自食其力。这就是所谓的以工代赈。至于那些身患残疾者,我们会竭尽全力为他们寻找适宜的劳作方式。而对于无法从事劳动的老弱病残,则由县衙详查状况,定期发放救济金以保障其基本生活。正因如此,在阳曲县才难觅流浪乞讨之人。”

林小风口中流淌的故事,如同一把锋锐无比的解剖刀,精准而无情地切开李德贤心中那个玩世不恭、随性放浪的林小风形象,揭示出一个深藏不露的新维度——一个冷峻果断、铁石心肠的勇士身影。

李德贤听后,面色瞬时剧变,连连后退两步,惊讶失声:“你的意思是父皇他·······有这样的偏好?!”

李德贤听罢连连点头,但依然心存疑虑:“那些乞丐真能甘愿从事实实在在的工作吗?我曾听师傅讲过,有些人天生惰性深重,再怎么教化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慵懒本性。”

对此,林小风扬起一脸豪放不拘的笑容,他挥舞手中的三张熠熠生辉的请柬,声音坚定有力地回应:“何来护卫之说?他们乃是我的手足兄弟!”

他稍作停顿,用手指轻轻摩挲自己英挺的脸庞,戏谑地说:“比方说我,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?”

林小风,犹如一位演说家,以其口若悬河的讲述如狂风骤雨般冲击着听者的感知世界,每一个掷地有声的词句都激荡起涟漪,泛滥成灾;

相对地,李德贤则扮演了沉默的朝圣者角色,他端凝肃穆,如同一座静谧的山岳,眼神牢牢锁住林小风,那种全神贯注的程度,仿佛是在阅读一部至高无上的精神圣经,前所未有的庄重。

李德贤犹豫片刻,试探性地猜测:“是不是因为在救灾工作中你立下了赫赫战功?”

李海华手中轻摇一把水墨山水的折扇,扇面细腻,扇骨间流淌着世家子弟独有的傲岸与淡泊。

目睹此景,他发出一声冷嘲热讽的嗤笑:“果不其然,这乡野小子初登大雅之堂,竟与这般底层角色混迹一处,不知道那二人是如何混进这等场合的?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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